这一路着实是险象环生。
费渡不睁眼,只哼唧了一声:“离我远点。”
肖海洋闪身进去,谨慎地回头看了一眼,伸手抓住了马小伟的肩膀。
骆闻舟心不在焉地说:“陶然,我这有点事要处理,你先等会……”
“何忠义不吸毒,据他朋友说,也没参与过赌博,平时省吃俭用。”骆闻舟蹭了蹭自己的下巴,“他每天记账,账本很细,而且所有收入前面都是减号……”
费渡:“……”
“没事,你实话实说,”骆闻舟跟他假客气了一句,“我不生气。”
何忠义住的地方和鸿福大观后街确实不远,两条路也确实有相似之处。骆闻舟等了半天没等到他的后文,看了费渡一眼,突然心里灵光一闪:“然后你不会迷路了吧?”
费渡却对这惊魂一刻毫无感想,他实在已经快被血腥气熏的大脑死机,无暇感也无暇想,他在百忙之中腾出一只手,忍无可忍地抓起了车载香水,看也不看,照着骆闻舟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通狂喷。
骆闻舟:“……”
“是在攒钱还债。”费渡睁开眼睛,“而且这个神秘的债主或许表示过‘我给你钱,你不能对别人提起我’。”
“骆队,刚才那个张东来的律师联系我,”陶然飞快地说,“说他在张东来车上发现了一根可疑的领带。”
骆闻舟一愣——他一直以为费渡“晕血”是开玩笑的,因为清楚地记得他小时候没这个毛病。
骆闻舟:“……”
外援终于到了。
对于这种低级的激将,费渡一般是高贵冷艳地给他一个“你这个小傻x又无理取闹”的眼神,然后飘然而去,不过他此时实在太难受了,胃里翻来覆去几次,疼得直抽,鼻尖好像还萦绕着挥之不去的血腥味,睁眼就晕,旁边还有个“更年期”的王八蛋不给他清静,于是怒火中烧之下,他脱口冷笑了一声。
对着这么英俊潇洒的男青年也能作呕, 什么毛病?
郎乔语气非常严肃:“骆队,我们找到陈振了,人死了。”
骆闻舟一看要遭:“你这华而不实的破车,有那钱还不如买个防弹的。”
费渡对这里本来就不熟,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