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惨叫一声跪倒在地,骆闻舟也终于借着门口的微光看清了手里拎的是谁。他不知道这个人姓甚名谁,但见过他在王洪亮身边鞍前马后。
“针是你打的,当时和那小子动手的都有谁?等他慌不择路的跑出去,躲在旁边一棒子把他干晕的又是谁?”黄队不甚明显地扯了一下嘴角,目光在一群人身上扫过,“绑人的是谁?看门的是谁……哦,说起看门的,我倒要问问,小宋说他分明只打了一点,怎么人就死了,嗯?”
骆闻舟一把拉起吴雪春,在她语无伦次的指路声里来到鸿福大观后面的一处矮墙,幸亏吴雪春身量苗条,骆闻舟双手把她往上一送一托,托上了矮墙,随后自己利索地翻了过去。
在这种场合里,他似乎应该像个大哥一样温声说几句劝慰鼓励的话,那样比较符合社交礼仪,可有些境遇残酷异常,如果易地而处,骆闻舟自觉也做不出比别人高明的选择,说那些话,就好比对绝症患者说“多喝水”一样,未免太过站着说话不腰疼。
吴雪春摇摇头,没吱声,只是撩起连衣裙的长袖给他看,细瘦的胳膊上有几处针眼,还有注射手法不当产生的淤青,她人很白,淤青就越发触目惊心、积重难返。
骆闻舟把烟灰缸往下一扣,狠狠地砸在那人手腕上,压住他的胳膊往后一带,抬膝盖顶在那持刀人的小腹上。
这时,方才被他泼了一脸酒的那位开了口:“那小子身上那针是我打的。”
骆闻舟薅着他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来;“陈振在哪?”
骆闻舟还没来得及回话,追兵已至:“在那呢,抓住他!”
就在他还没把枪拿出来的时候,突然,一阵比摩托车的“突突”声还嚣张的汽车引擎声呼啸而来。
半落下来的车窗里露出一个长发挡住的侧脸,来人没正眼看骆闻舟,只简短地说:“上车。”
他没来得及思考,已经做出下意识地反应,脱口问吴雪春:“陈振在哪?”
骆闻舟后退半步,飞起一脚踹在门上,木门回震得他小腿生疼,他立刻又换了条腿,再一脚重重地蹬上去,这回小腿穿越门板而过,他把门踹了个窟窿。
黄队谁也没搭理, 焦躁地低头在屋里转了几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