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他。
骆闻舟愣了愣。
此时,何母已经从筋疲力尽的崩溃中回过神来,恢复了些许神智,骆闻舟看见费渡拉着她一只手,俯下/身,正小声和她交谈着什么,不知道他用了什么花言巧语,何母居然慢慢平静下来,甚至能偶尔点头摇头做出回应。
郎乔:“……要。”
骆闻舟的目光往地上一瞥,沉吟片刻,然后他微笑了起来,指着陶然说:“你这个叛徒,居然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出卖了组织,我们永生不灭的‘去死团’是不会放过你的。”
郎乔抱着后脑勺:“你又打我干什么,我说的这都是人之常情, 警察也是人!”
张东来透过后视镜看着他,不知是不是光线的缘故,刘律师总觉得在他眉目之间有股说不出的阴鸷。
说是日记,其实没什么内容,基本是账本和备忘录。
骆闻舟敏锐地从他话音里听出了一点言外之意:“唔?你今天下班有事?”
他一手一个,将俩个雄性斗鸡强行分开,一手把骆闻舟拖进办公室,一手警告性地指了指费渡。
费渡戏剧性地被迫留下,于是才有了窗外这一幕。
所以当时那笔钱到底是谁借给他的?他为什么跟亲妈都不说实话?
这俩智障果然和平不过三分钟,又他妈来了。
“公家?”费渡不太熟悉这个词,微微一愣才反应过来,“您是指他打工的地方?”
除了做送货员,何忠义应该还会时常做一些短期兼职临时工,总有零散的小笔收入,东拼西凑起来,他的月收入能赶上个小白领了。
只见那“钱”字写得歪歪扭扭,是种其貌不扬的“孩儿体”,右边的钩很大,快要占据整个字的半壁江山,显得十分不协调——正和何忠义账本上的“钱”字写法如出一辙。
窗外,费渡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看病花的这笔钱确实不少,不过他当时才刚到燕城吧,刚开始工作,哪来那么多钱?”
骆闻舟和陶然回到市局的时候,发现何母蜷缩在几张椅子上,已经睡着了,费渡不知跟谁要来了一条薄毯,搭在她身上。
车上,美女和张少爷没羞没臊的你一言我一语,听得围观群众如坐针毡,律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