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做“骆一锅”,是一只七岁大的中老年猫,长得圆脸大眼,油光水滑——就是脾气大了点。
咨询师已经习以为常,这个名叫费渡的客人非常会讨人喜欢,甜言蜜语不要钱,从不随意迟到延时,从不情绪失控,经常带一些精美又不昂贵过分的小礼物来,连诊所里的清洁工都认识他,她还没来得及道谢,就看见客人的手机震了两下。
骆闻舟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刚收到的照片:“有没有哪个摄像头是装在一条水系旁边的小石子路上的?”
骆闻舟就着猫思考了一会,突然站起来,从冰箱里摸了半个啃剩下的面包,转身就走。
“不怎么,我估计过不了几天,分局就会打报告申请移交,”骆闻舟说,“到时候你专注何忠义这件案子,其他的事都不要管。没查到确切真凶之前,张东来可以让他多‘嫌疑’几天,让他长点记性也好。”
监控记录的四角都是黑的,只有中间一小块有画面,不时被钻进钻出的鸟挡住,可能是个隐蔽在树屋里的摄像头,快进翻到八点五十左右的时候,一个晃晃悠悠的人影出现在了监控下的垃圾桶附近,陶然立刻定住了画面。
骆一锅吊着爪子,叽里咕噜地“嗷”了两嗓子,得意洋洋地冲他吐了吐舌头。
骆闻舟把包裹提起来倒了倒, 没别的东西了, 但这时, 他的手机震了一下, 一张照片传了过来, 拍得是一处偏僻的石子小路, 水系与草木俨然, 幽静狭窄, 中间竖着个孤零零的垃圾箱, 底下有一条留言,没称谓没落款, 就俩字:顺便。
骆闻舟:“今天晚上查到的任何线索,先不要对外说,包括队里的同事。”
陶然叹气:“知足吧,你家里人想得很开了。”
费渡做了个抱歉的手势,发现手机上来了两条信息。
骆闻舟摇摇头:“啧,真快。”
第二条夹带了音频,留言是:“礼尚往来。”
陶然差点让唾沫星子呛死:“怎么这么不靠谱?”
不料那傻大个居然只是瞥了它一眼, 毫无触动!
“高中时候隔壁班的同学,长得像赵雅芝,”陶然说,“好多年了没联系过了,可能已经嫁人了吧,没嫁也轮不上我——快到了,等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