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费渡倏地一愣,还没来得及回话,一声炸雷平地响起,大雨“呼啦”一下倾盆漏下。
骆闻舟挑挑拣拣地检阅了黑车大军,最后停在了一个留平头的青年面前。
那青年十分乖觉,立刻殷勤地替他拉开车门:“您上车,去哪?”
陶然从钱包里摸出一张照片,拍的正是死者脚上穿的那双鞋:“我想请问一下,这鞋是您借给何忠义的吗?”
陶然的声音相当严肃:“前天晚上,你在承光公馆吗?”
赵玉龙有点茫然,想了想:“说是要去个挺高级的地方见人,叫……叫什么光……承光大厦还是别墅?”
赵玉龙低头一看,眼圈差点红了,魂不守舍地点了下头:“是我的,他……他是穿这双鞋走的吗?”
赵玉龙人过中年,在燕城打拼了很多年,虽然依然难以立足,但比起四处碰壁的青年们,他看起来要体面得多。男人脸上带着坐了十几个小时长途汽车的倦容,用力眨了几下眼,宽边的眼袋摇摇欲坠:“我实在没想到他能出事——警官,我抽根烟行吗?”
费渡把这一段视频反复看了几遍,不确定那是否就是他有一面之缘的死者,他抓起车钥匙,合上电脑出了门。
在基层刑警们顶着太阳走街串巷的时候,费爷正斜靠在他办公室的软皮转椅上。
他抬头看了一眼越发阴沉的天色,从车后备箱里捞出一把雨伞,徒步往承光公馆附近的景观区走去。
“陶……陶陶副队!”
如果是真的,何忠义为什么语焉不详,还假称是熟人送的?
费渡定格了其中一个监控的画面,放大后再回翻,发现时间大约是晚上八点五十左右。
突然之间,这桩看似排查一下死者私人关系就能查出凶手的杀人案莫名扑朔迷离起来。
陶然有些讶异地挑了一下眉,他正是想去联系这个人。
肖海洋昨天眼镜坏了, 他也没顾上去换个新的, 歪七扭八地掉到了颧骨下面, 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在陶然面前站定, 神色异常严峻地急喘了几口大气, 看得陶然都跟着有点胸闷。
赵玉龙缓缓皱起眉。
陶然打量着赵玉龙,发现他虽然吃饭使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