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兰这么说,柳三月原本就急于想见到刘婉宁,现下更是好奇。
这时,院子外边的嘈杂声渐渐没了,想是那些人已经走了,这刘家人也应该放她们出去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柳三月忍不住凑着门缝看了看,这一看险些吓她一跳。
远处,刚刚说话那人明明正同旁人说着什么,突然转头向这边看来,视线正好与柳三月相对,眼里竟有杀气,骇得柳三月赶忙闭上眼睛退了回来,却没留神脚底下有石头,脚一崴往侧边倒去。
江凌兰见状,一个飞身往前一扑,将柳三月接住,又见柳三月神色不对,关切道:“月儿,怎么了?”
柳三月还在心里琢磨那个眼神,任凭江凌兰喊了好几声,才回过神来,指了指门外说道“凌兰姐姐,刚刚外边说话那人甚是奇怪,走起路来跟个娘子一般,他也是刘家的亲戚吗?”
那人江凌兰刚刚恰好也看了一眼,甚是面生,便摇了摇头。
不过看他穿着不似平常人家的打扮,再想想他的声音,尖声尖气的很是刺耳,加上刘府上下对他那恭敬样儿,于江凌兰而言也不难猜,她仔细回忆了一下那人的面貌,便断定:“他应该是宫里的公公,恐怕忠叔说的贵客就是他了。”
“宫里的公公?”
柳三月惊道。
她险些忘了这刘家好歹也是京城的官宦之家,与宫里的人交往也是平常事,只是她现在对周围的一切格外敏感,不得不多想上一些,毕竟刚刚那一眼可并不是什么善茬。
“刘家虽然现在无人在朝中担任高官,但因着先帝赐下的‘仪礼之家’的殊荣与宫里也时常有往来,这人来恐怕又是带着哪位主子的赏赐来的,每每有什么王公贵族想要为自己树个尊礼崇圣的典范,就会给刘家赏一些东西,这些年一向如此,他们双方都乐得接受,月儿,你瞧,那些掉了的墙皮,还有屋顶的碎砖,都是刘府下人自己打烂的,为的就是凸显刘家的清贫。”
江凌兰说着自己都笑了,若是被朝廷知道刘府两位老爷每人名下有数百亩田地,在别处还有私宅,两人时不时地偷偷去私宅中莺歌燕舞,不知这场闹剧会怎么持续下去。
不过这些,她没有同柳三月讲,只要刘婉宁一出嫁,她跟刘家的关系便也就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