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还早,池瑜清并未回大珩山,而是离开熙攘的人群,独身一人往城外走去。
悍无人迹的树林间,有个矮矮的坟头。
一如当初那个矮小瘦弱的老人。
坟前的木牌位已经没了,池瑜清去寻了个粗细合适的树木,一脚将那树拦腰踹断。
手刀化刃要劈树时,突然又想起,她并不知道婆婆的名字。
想了想,也不太记得当初师兄立牌位时上面写的什么,她总不能在上面写:婆婆之位。
还是算了。
池瑜清有些可惜地拍了拍歪倒的枝头,白踹了。
她又走了回去,在那个矮小的坟头前盘腿坐下了。
仲春时节,细雨繁多。
她刚坐下,便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池瑜清伸手捏了个诀,一个透明的屏障立时出现,将她与那矮矮的坟罩了起来。
“又有好几年没有来看你了,现在,你应该长大了很多,可是,我没有找到你。”
“不过,你现在肯定是双亲健在,家庭和睦,正开开心心的生活着。毕竟,人不能每一辈子都在吃苦吧。”
“我现在过得很好,有师兄、师父,还有整日里爱跟我拌嘴的师妹。不过她每次都吵不赢我,哈哈。”
说着,她低下头,在地上捧了一捧土,放在了坟上,半晌,她语调低低地道:“你没骗我,长大了,果然一切都好起来了。”
想说的话都说完了,池瑜清从乾坤袋拿出那瓶百花酒,打开盖子,将酒倒在了坟前的地面上。
“又没给你带东西来,这酒还是个很可爱的姑娘送给我的,本来是想给红英带回去的,但还是先给你吧。”
将酒倒完,她站起身,拍了拍裙角。
细雨来的快,去的也快。
眼下已经停了,她收了屏障,定定看了会儿土坟:“我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城中的花车游行已经结束了,天色也渐渐暗淡下来,悬在空中的月散发着清凉的寒气,仿若俯视众生的一只眼睛。
池瑜清又进了城,买了几瓶百花酒塞进乾坤袋里,又匆匆出城,寻了个僻静的地方,正要捏个瞬行诀。
脑中却在这时猛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