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爬上假山,顺手推了她一把。不就是一处假山吗?这么小气,又不是你家的东西,大家一起坐着有什么不好的。
直到她惊慌的呼喊声传上来,我才恍如梦醒,连忙跳下假山,奔到水池里面,也顾不上自己的衣服了,扑腾着下了水,七手八脚地将她从水池里面拉扯上来。
百无聊赖地入了花园深处,转过一丛小竹林,眼前豁然开阔。
“啊?”我吃了一惊,没有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
我赶紧狗腿地凑近她说道:“眼下你的衣服都湿了,很容易着凉的,先去我那里换下来吧,算是我赔罪了,要不罚我替你洗衣服好了。好不好?不要这么小气嘛。”
如果说,唯一有什么遗憾的话,那就是父亲他太忙碌了,一个月之中几乎有大半的时间不在家中。当然这也是因为他身为兵部尚书,又执掌京城的兵权,深得太后信赖,这些重任都是难免的。
我觉得自己的大脑完全呆滞了,伸出的手也不知道收回,就那样维持着呆呆的动作半趴在那里。
“其实我根本不想争这个名头。”雪娥看似无限惆怅地说道:“终究我们刘家三代之前也不过是个商贾人家,怎么敢存着这样母仪天下的想头呢?倒是妹妹你很有希望,慕家可是历史悠久的名门贵阀啊。”
“你……阿嚏,阿嚏……”她似乎被我的话堵的要气结了,正要说什么,却一阵凉浸浸的风吹过,连打了几个喷嚏。
太后身边的禄总管过来为我们安排好了住处,我开始注意起周围的同伴。
于是,我冲她喊了一声:“这位姐姐,你稍微让一下啊,让我也坐一会儿好吗?”
景帝的生母在景延元年的时候就被追封为敦怡皇贵妃。
看着她气愤的目光,我只好硬撑着说道:“不要这么看我啊,我又不知道那边是水池,都怪你没有告诉我……”
被内监引领着,我们到了居住的地方,是距离采薇宫不远处的宣合宫。
月色清幽动人。
直到谈论起今天的觐见,她忍不住苦笑了一下,说道:“今天我可是成了出头鸟了。”
反正也没有到宫门落锁的时间,我索性披上一件外衣,走出了宣合宫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