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还是那个院子,宫殿还是那所宫殿,但是这里的人,这里的气氛,还有这里的所有一切,都不再是我曾经居住过的那个黯淡无光的院子了。这里所有的东西,都已经深深地刻印下了属于她的印记。
我无法说清楚在面对辽军的重重围困时,到底是什么促使我不肯放开她,自已一个人逃走,这实在不是我的一贯作风。反正最明确的事实就是,我抱着她一起跳下了宫墙,放弃了独自逃生的机会。
隆徽末年的时候,她就像是一朵忽然降临到这个宫殿里的花苞,遇到了和煦的春风,在这个繁荣的季节里面冉冉绽放。她身上的圣眷浓重地让六宫为之侧目,地位也是扶摇直上,甚至胜于昔日的云妃。
这样的荣宠自然也会理所当然的招来很多人的忌恨,她是个聪明的女子,很多的纠纷都懂得如何应付,如何明哲保身,但是有些势力,有些人,却注定不是她独自一个人所能够应付的了的。
就好像我和她,错过了一次又一次,明明近在咫尺,却马上又会遥若天涯。
我坐在横栏上没有动,就那样看着他的身影逐渐远去消失在我的视线里,却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心弦的一角在慢慢地被触动。
喝下那杯酒的时候,我没有丝毫的怀疑,齐泷竟然会抱着同归于尽的念头,当我看到倪源倒在我眼前的时候,当我紧随其后感觉到全身的力量都在流逝的时候,我就明白了一切。
也许,我总是自视过高,以为一切都在计划之中,一切都在棋盘之上。
事情的变故出现在五月的一天。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消息,只是自己就是不希望她知道。心里头无端地生出一种恼火来,就好像是……就好像是一个男人看到自己的妻子出轨那样的不快。
不得不说,她是个好听众。在她的宫女进来打断了我们的谈话,将她叫去侍寝的时候,我忽然开始嫉妒起齐泷来。
但是却忘记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的道理。
之后,齐泷的一时兴起让我有了名正言顺地踏足采薇宫的机会,相隔了近十年之后再一次踏进这里,我几乎认不出这个我从小生长的地方。
之后的日子,我们隐居在大齐京城西北部的小山村里。
想不到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