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皓松开苏谧,依然将她紧紧地揽在怀里:“我知道你是不相信我,可是我实在不能够放弃这样的机会,等着我,马上就会回来。”
日子似乎就是这样平静地渡过了,但是苏谧明白,平静只是暂时的,倪源只是在积蓄力量,等待最佳的时机,这正是他最擅长的,不出动则以,一旦出击,必然是给与对手最致命的重创。而且送来的情报也说过,倪源对于南陈的反抗势力,暗中收买安抚的手段一直没有停止。另一个京城里,辽军的低迷也不过只是短暂的休息,一旦等到了秋收,他们的身影就会像是嗅到了血腥气的饿狼一样地纷纷冒出头来。
夏天的燥热几乎快要过去,山间的风清爽凉快,不需要宫廷里的藏冰和玉箪就可以舒服地渡过。
苏谧吃了一惊,这里贫瘠无财,又地处荒僻,连辽军都懒得前来搜刮抢掠,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有军队过来呢?
他绝对不能够错过。
他这样一去,说不定事情难以成功就会丧命在半途的道路上,壮志未酬身先死。而她说不定永远不会再等到他的归来。这个世界存在着太多太多的变数超出他们的掌握,让他们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去犹豫。
那是一支只有不到百人的队伍,隔得很远也能够看出精良的装备和整齐的队列。
带她走?他们能够走到哪里去?
苏谧心中一软,回手抱住他。所有的心计和芥蒂,都在这一吻之中消散而去。
“诸位老爷可要我们腾出屋子来?”老人的见识不凡,也看出这队人马有所蹊跷,但是既然他们没有恶意,仅仅只是一晚的功夫,自然不会去计较这些。
感受到齐皓那一吻之中蕴含着的热情和决然,她心里头却逐渐黯然冷寂。
月光将一抹清冷斜斜投入室内,满地如霜。
这一吻,是开始,也是结束。
无意间从窗前向村子入口处望去,却见有一队人马正远远地乡村里走来。
他终究还是要以这个天下为先的,苏谧轻叹了一声。
南陈的新帝雄心勃勃,不断的召集兵马,扩大实力,而倪源却一改积极主动的常态,坚守城池,避而不战。
齐皓在第二天的清晨就离开,将苏谧托付给附近的乡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