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要拿出银钱来。
裴嫂子见到苏谧推辞的坚决,也就不再客气,告辞而去。
一开始,对于山间自食其力的生活,两人简直是束手无策,齐皓贵为亲王,从来都是锦衣玉食,虽然比较起那些尸位素餐的皇族贵戚来说,豫亲王殿下可谓行事独立,多才多艺,但是在这些细微的生活小事上,也向来只有别人伺候他的份儿,从来没有自己动手的时候。苏谧亦是出身高门贵阀,在义父家中的时候,家人照顾地无微不至,从来没有过独自生活的机会,进了宫中,更是不用说了,就算是当过一段时间的宫女,收拾的也是宫殿锦绣,铺床叠被。干些家务尚可,却没有白手起家的经验。
苏谧将手伸进水里,感受着水流所带来的清爽怡人的快|感,嘴角禁不住浮起愉悦安心的微笑。
苏谧现在每每想起那时候两人出的丑,还会忍不住发笑,心底里又会有一种甜意弥漫上来。
听了苏谧的话,那个中年妇人放下心来,连声称道:“这就好,这就好,我可算是放心了。真是多亏顾家妹子了。”
两人居住在这个山间已经两个多月了,如今大齐的北方早已春暖花开,生机遍布。
身边森森的竹木尽皆浓翠如流水般,脚下兰草丛生,婉转流过林边的溪流如泻玉流珠,泠然作声,放眼处一派清风习习,绿意幽幽的景致。难怪古人常说“溪边绿竹偏碧,松下秋风倍清。”
几十户人家生活虽然清苦,但是相处地和睦融洽,宛如一家人。因为贫寒,平时除了衙门司役隔些日子前来征税之外,平常的亲戚走动都很少见,几乎是与世隔绝了。就是每月的集市,猎户们会下山去将打来的东西拿去卖掉,顺便添些家中使用的日常用品。
此时如果有人看到了这张药方,恐怕免不了要大吃一惊,那药方上,她写的竟然不是字,赫然是几幅栩栩如生的图画。
一间幽静的竹舍里,苏谧正闲适地坐在桌前,将手指搭在一个衣着朴素、圆脸细眉的中年妇人手腕上,片刻之后,她笑道:“裴嫂子没有什么大碍,想必是前几天吃了火气太旺的东西,以至气血不顺。我开几味消毒去火的药材就好。”
两个月以来,如果不是有这个声音在时不时地提醒着她,这惬意悠闲到极致的日子几乎让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