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最后一个病人,眼看今天下午已经不会再有什么事情了,苏谧站起身来,空闲无聊,索性向房子后面漫步散心而去。
山中虽然消息闭塞,但是也知道辽军破城的事情,齐皓和苏谧对外声称是京城人士,因为前些日子远行探亲,破城的时候不在城里,故而有幸逃过了一劫。如今有家不能回,只好暂且在附近的山村里面觅地居住,等待时机再说。
就在说话之间,苏谧已经提起毛笔,在纸上挥洒起来,几笔下来就已经把药方写完了。
虽然两人就算是什么事情都不做,也不会缺少衣食,但是日常每天都空闲无事也是一种折磨,两人总要找点事情来干。
日子稳定了以后,齐皓开始跟随众人进山打猎。
苏谧客气地笑了笑,她在这里与齐皓伪装成夫妻,被人这样提起,总觉得有一种尴尬。
苏谧连忙阻止,她和齐皓两人这一次出逃,准备周到,身上带的银票黄金自然不在少数,足够两个人生活了。这些山中猎户生活清苦,银钱得来不易,当然不能再索要了。
那裴家嫂子听得一愣一愣地,半响,方笑道:“你们读书人的这些话都文绉绉的,我一个山野村妇,啥也听不懂,唉,还是你们城里的人厉害啊。不仅模样生的好,本事也大,像你们家的那位相公吧,看上去,又斯文,又秀气,本来大家都以为必定是一位读书作诗的秀才公子,谁知道,跟着大伙儿入了山林,老天爷啊!那第一天打的猎物简直比我们十几天的都多……”
终究只是偷得浮生半日闲。
转而又抱怨起罪魁祸首的夫君来,“我就说嘛,上一次逮来的那只劳什子的野鸡,生得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只鸡的,天下哪有那种颜色的鸡啊?我们家的那口子偏偏新鲜劲儿上来了,让我收拾起来下了锅,味道是好,可如今竟然有了这样的祸害,早知道宁愿放了的好,也算是积德行善了。说起来也奇了,偏偏他身体壮实,一点儿事情都没有的,只有我肚子疼了好几天,真是遭罪啊。”她絮絮叨叨地说着。
她灵机一动,就想到了如今的这个主意。
顽皮心起,眼看左右都无人,干脆把鞋袜都一并除了,下到水中,任清冽的水流抚过纤巧的双足。
苏谧渡步走到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