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难道没有亲人好友,没有父母儿女。他们的感觉又会是如何?”
殿中各色的佛陀神像分别静立在四周,佛像前点着供奉的香灯,点点微弱却柔韧的烛火无声地摇动着,宽阔深远的大殿之中,一个身影着静静地盘膝坐在佛前的蒲团上打坐诵经,庄严肃穆,意境深远。
面前的枯叶禅师正是她的父亲顾清亭的授业恩师,顾清亭少年的时候游学江湖,有幸拜倒在他的门下,一身武功都是他亲自传授,只是枯叶行踪缥缈,顾清亭生性内敛,也不好以自己的师门为炫耀,而且枯叶禅师与齐国有渊源,他身为卫将,贸然提起,难免让朝中的有心人闲话,所以这一段师徒之缘极少有人知道。不过身为女儿的苏谧当然是知道的。
苏谧身子一颤,只觉得头脑疼痛而混乱。
苏谧的脸色越来越白,苍茫若失。
他看了看站在门槛之前的苏谧问道:“你可是恨着齐国?”
深夜,寒山寺大殿里灯火通明。
“悲悯之心自在人心,何苦要去神佛身上寻找?”
“佛像不过是些泥胎塑像,死物而已,岂会真的保佑人身?”枯叶道。
“不一定这样……”苏谧挣扎道。
苏谧缓了一口气,冷冷地说道:“看来我是注定没有这个读佛的机缘了,也不要平白在这里污蔑了神佛才好。”
苏谧忽然想到,何太医,还有采薇殿原本服侍郑贵嫔的那些宫人,虽然不是自己亲手所杀,可是与自己亲自动手有什么分别?!
枯叶看着她,忽然摇了摇头,转身看着这些神像,问道:“施主明史知礼,可知道,自从周礼崩坏,汉室倾覆,胡虏入侵,已经有多少年了?”
“贫僧所念为大悲咒,悲悯世人之苦难,望我佛之慈悲。”悠长的诵经声停止下来,静坐的身躯没有丝毫的晃动,枯叶禅师口中带着几分闲适地回道。
单凭苏谧最后的那一句话,他就知道,苏谧还是心结难解。
“心中有佛,这世上自然就是有佛的,若是心中无佛,便是寻遍这万丈红尘,也难以见到丝毫的神迹。佛像虽然是死物,人心却是活得,死的佛像入了活的人心,自然也就是活的了。我所尊崇的,不过是一份人心中的神佛,人心中的悲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