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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营扎寨后,中军大帐内烛火摇曳。董白端坐在主位,神色凝重,声音微微发颤:“当日究竟发生了何事,你们细细讲来。”
张辽眼眶泛红,向前一步,单膝跪地,声音中满是悲恸与愤懑,缓缓开口:“自扬州大捷,天子传旨班师回朝。在宛城,我们与张绣、马岱分兵,随后我等随主公前往长安。到了长安城外,天子却命我们在城外驻扎,只让主公一人随他入城。”张辽顿了顿,拳头紧握,关节泛白。
“起初,我们并未多想,只安心在城外等候。可没过多久,长安城内便隐隐有骚乱之声传出。我等察觉不妙,欲带兵入城接应主公,却被刘备的部队死死阻拦。他们人多势众,层层设防,我军虽拼死血战,却迟迟无法突破防线。”
回忆起那场恶战,张辽脸上浮现出痛苦之色:“将士们死伤无数,可即便如此,也没能踏入长安半步。就在我们心急如焚、孤立无援之时,吕布竟率领兵马前来,他公然宣称主公与皇后有私情,还说主公在酒宴上意图弑君,已被他们诛杀。”
张辽说到此处,声音哽咽,难以自已:“主母,我等无能,没能保护好主公,让他含冤而死。如今,我等唯有拼死一战,为主公报仇雪恨!”说罢,伏地不起,双肩微微颤抖 。
董白听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身子晃了晃,险些栽倒。她强撑着扶住桌案,指甲深深嵌入木中,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一字一顿道:“荒谬!我夫君忠心耿耿,怎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分明是那吕布贼子污蔑!”
张绣怒发冲冠,猛地抽出佩剑,狠狠劈向身旁桌案,“咔嚓”一声,桌案应声而断:“吕布匹夫,往日与我等称兄道弟,竟下此黑手,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董白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悲痛与愤怒,恢复了几分冷静,她目光坚定地扫视众人:“诸位皆是我夫君的生死兄弟,如今大仇未报,我们更要齐心协力。加紧操练兵马,整顿军备,准备出征。”
这时,一直沉默的李儒上前一步,拱手劝道:“白儿,且慢。刘备军已然难缠,吕布又手握左栩卫精兵,如今咱们实力尚未完全整合,贸然进攻,恐难取胜。不如暂且按兵不动,等待马腾将军率领西凉铁骑赶来汇合。到时,咱们兵力大增,再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