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善心性单纯,本来就对王雷的话心生不满,此刻再听王雷将北王说的如此不堪,心中气急:“你,你胡说八道,我才不听你瞎说!”
云鬓上的簪子随着林妙善说话时的动作在空中画着弧线,让王雷微微分了神。
林妙善今天穿了一身白色宽袖袍服,襟边镶滚,云带收腰,袖口微缩,宽窄合宜,更衬得她肤色白皙面若桃李。那头秀发随意挽起,鬓上插一支翠绿色簪子,虽面含怒意,却带有三分娇嗔,三分魅色。行走时袍角微飘,霎是好看,真可谓任是无情也动人。
“林姑娘此言差矣,难道,你没看出,现在的北王很危险吗?”王雷微微挑眉,没有回答,却是反问一句。
王雷看着林妙善,道:“林姑娘,你难道还不懂吗,北王勤王,杀了东王已经足以,却滥杀东王手下家属,此举乃是大忌,不仅是与东王部下敌对,而且也令天国所有兄弟都为之寒心,北王今日敢杀东王手下家属,难道就不会杀其他兄弟们的家属吗?所以自从北王滥杀无辜之际,他的政治前途注定已是彻底完蛋,我猜想必是明白这一点,北王才如此丧心病狂。”
王雷心中叹息了一声,看来这林妙善也是和翼王同样的想法,如今的情况,自己要力挽狂澜看来是举步维艰。
不过对林妙善,王雷倒是很有耐心,笑道:“林姑娘,我可没有挑拨离间。”
林妙善修炼补天诀,手底下救人无数,却从未伤过一人,听得北王滥杀无辜,美眸中顿时现出不忍之色,却依旧不信王雷的话,她略带怀疑的开口道:“北王毕竟是为了大局着想,如今北王处境危险,你应该劝翼王援助他才是,为何反而劝翼王警惕北王?”
中午十二点左右,石达开率军前往天京,许是因为之前的事情,石达开没有带上王雷,不过令王雷意外的是,林妙善也被留在了安庆。
“小兄弟啊,不是老哥说你,你的话确实太过鲁莽,难怪翼王会生气。”赖裕新一听,一脸王雷不懂事的表情,“你初来乍到,不了解诸王之间的感情,说出这种话来,翼王怎么会无动于衷?”
王雷嘴角挑起,泛出一丝冷笑:“翼王若是拒绝北王,北王已是丧心病狂,什么事做不出来,便是翼王能安全逃离天京,但翼王的家属逃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