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军队里,那就不能太在乎干净整洁了。王治并不是做办公室的文员,也不是图纸作业的参谋,他是一线带兵的队官。
他的舅舅在他的心中那是英雄。
“这里,这里,这里,还有这儿,这些车厢里都装有军火,小心地卸下来,放在站台上。我们还要清点。若有闪失,军法处置!”留下来的一个少尉军官指着几节车厢对站台上的副站长说道。
“紧张不?”陈连陲吐出一口白烟,烟云缭绕中他声音不高的向王治说道。
苦力们很快就从工头的嘴里得知,这支被闷罐子装来的军队正是西北军区第一独立支队的队伍,这五列还只是一点先头,大部队还跟在后面呢。
知趣的苦力立刻噤若寒蝉,不需旁人的提醒,所有人便纷纷的闪躲在一边,拢着袖子,静静的看这些士兵迅速的在车站站台列队、整队,然后在口号声中被车站站长亲自引向了外头的驻地。
拿着皮鞭吓唬人的中年胖子,当初也是从劳工一点点干到现如今的。
他们虽然现在是劳工,但每个月挣的工钱比之前放牧种地可高多了。
要带好一个队的士兵,要保证一个队的训练,黄沙黑土烂淤泥里,摸爬滚打都是小菜一碟。
“有啥好紧张的。”王治不在乎地说道。他是真的不怕上战场。早在他小的时候见到了自己舅舅身上那一道道的伤疤时候,他心底里就萌发了从军的念头。
要知道即将到的有轨马车整整有五列,而今天晚上的时候还有十列。而在未来的一个月里,更是至少还有一百列要到。
一个个穿着暗绿色冬军装的国防军士兵从车厢里跳出来。原来这些闷罐子车厢里装的根本就不是军资货物,而是一个个的人高马大的国防军士兵。这列有轨马车拉载的是人啊。
还没有等到车完全停稳,站台上的工头就骂骂咧咧地将那些蜷缩在火炉边的苦力们喊起来,一边喊,手里的鞭子还一边抽打。
饭后一支烟,快死活神仙。敲着二郎腿的王治一脸舒服的向外喷涂了一股烟雾。别看王治才从军校毕业一年,连同实习在军队里也呆了不到两年,可是老兵痞的一些坏习惯他是养的一个不少。
中亚在真正的铁路还远没到修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