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明摇摇头,握着她的手躺下道:“要担心就在房间里好好地呆着,别出来碍我的眼。”
“觉得咱们劳改营日子苦的,那都是没吃过哭的。肚子饿得呱呱叫的时候,谁也不会觉得劳改营的日子苦……”
“张磊,过来替我一把,我出去散散。”一个戴眼镜的人叫着张磊。
要是往常,曾明也会心疼她们的,毕竟小妾么,颜色好,年轻滋润。可是现在有曾氏这个瘦得人都脱了形的人竖在跟前,曾明突然间一点都不觉得这些女人有什么好了。比起来,小妾们的这副样子假的叫他恶心。他连看都懒得看,几个小妾还想争着叫他到她们的屋里去养病,让曾明挥手叫下人拉出房间去了。
曾氏回头出了房间就下令,要那几房妾室禁足。
心知所有人都在让着他,反正赢了的钱他都会还给他们,就是玩个开心。
牌局玩的正气氛高炽,劳改营的文书走进来了。这是一个去年才考上了劳动部公务员的秀才,被分配到了满洲里来,普通人家出身,没有背景,没有人脉,就只能跟着分配走。
虽然曾明进军统的时候是走着进去的,出来的时候就是被抬着出来的,可至少人是囫囵的。连官职都没任何变化。
“再说咱们这儿怎么啦?有吃的有住的,吃得饱穿得暖,有病了还有大夫治。逢年过节还能见到肉腥子,还有水果点心。错是现在新朝廷了,咱们汉人自己坐了天下。改到二十年前,看看有多少人求都求不来这样的日子?”
曾明两条腿现在动一下都是钻心疼,但还是努力伸手拍拍她,这时候他也回过神来了。自己被抓走了半个月,消息传不到哈尔滨,也传到了呼伦贝尔,孩子的遭遇就可想而知了,军统的鼎鼎大名在呼伦贝尔一样响亮的很啊。
八月份的江南还一派光媚融融,但是在遥远的北方边疆满洲里地区,一片寒冷萧瑟,用不了多久就到了飘扬雪花的季节了。
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所有家族、姻亲就是到了21世纪,也是中国人情网上至关重要的一环。眼下这个时代的人家更是爱四处牵亲,扯一个就能扯起一串来。就算没有了连坐,一个官员出了问题,他身边就肯定有人一块下水。
曾氏这半个月里人都要瘦脱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