粼粼的河水在火光的照耀下闪着亮光,阿桂提笔写着奏折。
复汉军的炮弹也开始落到了人群里。
阿桂行辕所在地是一个村落,现在那里就是一座巨大的兵营,夜已深,但篝火旁的清军士兵们仍然在悄声的交谈,没有多少人睡觉。
“轰轰轰……”的炮声湮没了县学周边。
炮兵阵地的后头是一个个火枪兵阵,一览无余的大平原上没有什么遮遮挡挡的,清军的大队骑兵部署于两翼。
十月十六日,陈鸣出兵整一个月的那一日,汝宁府正阳县外的田野上,一场打去年开始就极少见的清汉大规模野战碰撞,正式打响了。
后者的第十五旅依旧在湖南坐镇,第十六、十七两个旅各留了一个团在襄阳,而第十四旅也留了一个团在南阳,如此看似三个旅一个师的兵力,实际上南面进攻的复汉军就只有两旅的正规兵力,剩下的是多出的一个旅部和一个半缺的师部。双方兵力对比——1:33,复汉军对清军。
在备战过程中,陈文赞很平庸地部署着军队,基本上分为四个集团:右翼、中央,左翼和预备队。
“奴才以为,坑道战壕既不为用,即当弃之。陈州已失,汝宁、光州亦不可持……”既然原计划出现了大大的漏洞,那就趁着本钱还没有全推上赌桌,早早的扯下来重做打算。
“没事。”朱岩摆了摆手,没有立刻站起来,而是从腰间掏出一个不大的小银壶来,将还剩下的半壶酒一饮而尽。“别冲的太快,试着招降他们,看降不降。”
一颗颗铁弹、开花弹穿过双方的方阵,穿越空间,在双边阵列中激荡出血色的浪花。
十多辆土坦克艰难的移动到距离县学不足三十米的时候,一名复汉军军官跳将了起来,挥出军刀向着下方一劈,哗啦啦的一片手榴弹雨被投到了县学内外。
朱岩一脚揣在旗兵尸体上,抽出了刺刀来,那一刀刺的不是位置,被骨头卡住了。
恩惠神色没有半点变化,死就死了,最大限度的杀伤敌人才是最重要的。
数百把雪亮的刀枪汇成一片耀眼的银海,恩惠朝着北方,他想说几句话,来给士兵们鼓舞士气,但张开嘴,喉咙却难以发出一个音节。
炮声惊动了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