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坤鹏督掌手下船队十多年,手下海坛镇绿营水师又都是老底子。既然上头下了令,那没的说,上了。
所有的数据都不是确切的精准,即使这瞭望兵都是最优秀的数学尖子加最老道的水手,他手中有这个时代最好的测距仪器,能张口报出的数字也只是一个大概。
正在这时,明福的长随拿着一个折子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地放在书案上。明福害怕又有了不好的军情或灾荒,狐疑地问:
徐友若静静地站立在甲板上,神色沉稳,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快读给我听!快读给我听!”
平静的海面回响起震耳的巨响,一门门大炮喷射出道道火光,伴随腾起的一股股黑色硝烟,一颗颗炮弹呼啸而出。
如今,他的心思特别的沉重,没有马上批阅文书,只低头望着书案上的古铜香炉出神。一个丫鬟用双手捧着一个朱红描金托盘,上边放着一个一个小碗和一把银匙,里头盛着炖好的燕窝,轻轻地走进书房。另一个丫鬟从托盘上取下来盖碗和银匙,放在明福的面前,随手把盖子揭开。明福瞟都没有瞟这些侍女丫鬟一眼,拿起银匙,看着碗中的燕窝,心中咐道:也不知道今后自己还能喝得几日这等商品,慢慢地把燕窝汤喝完。
“敌进五里。”瞭望手的呼喊惊醒了徐友若。
长随已经看过傅良的上书了,这时候读的一点也不结巴。傅良上书中的词语写得并不激昂慷慨,也没有充满忠君爱国的激|情,只是很直白很坦白,他们这些处在南国的旗人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候了,到了逃都无处可逃的地步了。难道就要束手就擒,去跟陈逆做牛做马,被任意折辱吗?还不如拼死一战,死则死矣。
“五里。”徐友若微眯的眼睛中射出一缕精光,清军不逃反进,这一战有谱了。徐友若手中握着二十来艘大小战船,对面也是二三十艘大小战船,势均力敌。
但是将军大人已经做下了决定,他是不敢多说一个字的,只好遵照明福的吩咐出去做。转身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同时徐友若对于南下福建的复汉军实力也自信十足。视清军的挣扎为釜底游鱼,如来佛手中的孙猴子,再怎么蹦跳也脱不出手掌心。
“轰……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