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汉军医护营忙活清军伤兵足足忙活了三天,这个期间,长沙城北还有湘江西岸,多出了六个大坟,里头掩埋的都是清军的尸首。
所以陈逆说自己等人‘没功劳也有苦劳’!或许,缅甸之战如果自己等人打赢了,那今日遭受的待遇会更好吧?
而医护的话中,有一种近代‘国家’的概念隐隐浮现,这是陈鸣想队伍里灌输的理念之一。医护自己或许已经明白了一点,但他没有特别清晰的去认知这一点,也就没说的很明了。王雄楚也好,赵辉也好,都没明显意识到‘国家’这种概念与他们习以为常的‘朝廷’的区别之处。
“我们来湖南都小半年了,你们复汉军的那一套,多少有些耳闻。”
医护说的话,道理并不严谨,连明末清初时候最最不被汉人接受的剃发易服也轻描淡写的,把历史上的改朝换代也说的跟儿戏一样没深度,医护的这番话中有太多太多的漏洞了。武官想的却不是如何反驳,他想的却是医护口中的教习,他知道的这些东西都是教习讲给医护听的,而且很明显这个才十六七岁大的医护听进去了。那自然的这教习会比这个医护说的更好、更有理,更完备。
赵辉脸色变了变,似乎想发火,但他很理智的克制了下。他是贵州贵阳人,上头三辈儿都是满清绿营,但赵家一直没出过什么大官,他爷爷的位置最高,也只是小五品守备。
“外人抢了俺们祖宗的基业,还让俺们做牛做马的养活他们的奴才,俺们当然不认这个国是我们的国了。”医护理直气壮的说。
医护知道这药片对镇痛有很不错的效果。之前都用在复汉军伤兵身上了,效果颇佳,就是药量似乎太少了,每个人只准吃三片。上头对眼前的这些鞑子战俘倒是真好,每个人给开一天两片的药量,一开就是一大瓶,足足有一百片。一个病房帐篷中有五张床铺,这就是十天的量!
“好运气啊,这两个弹片要是扎中脖子或脑袋了,这就是个死人了……”
“也就是说,因为缅甸看大清是‘中国’,咱们打缅甸就沾上了‘国战’的边儿,然后就有那么一点苦劳了?”
复汉军的外科手术在陈鸣这个对医术一窍不通的‘先知’指导下,在人命的堆积下,总算是有了一些发展。对于简单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