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桌椅的外人,连顿饭都没得吃。不过周文觉也大方,庭院厅堂全都打扫干净后,他让管家召集所有人,每个人都封了一个红包。这里头不管放得是同伴,还是别的啥,总归是白的。管家挨个发放,赢得了一篓子一篓子的好话……
“……愿纳一千五百两……”
“老朽愿捐两千两……”
不说是朱珪,就是周文觉,鹰隼一样尖厉的目光也盯向了那人。声音冷冷的说:“给本府记下。”
不像是热热闹闹的满月宴,而像是吊丧的白事。
当最后的人离去,宴会场就只剩了朱珪和周文觉、李继炎等人,朱珪的脸色冰块一样冷定,半晌,彼此对视了一眼。周文觉、李继炎等心中一跳,朱珪这‘好好先生’一样的人,眼睛里爆出的可全是杀机——
可惜周文觉的这幅做派并没起到什么作用。有了这第一个人,就有更多的后来者。你一句,我一言,各种杂七杂八的捐纳如流水般涌出来。却大多数人都似乎有心灵感应一样,无论钱粮布帛,每一家的捐助都在千两白银上下,甚至是更高。周文觉这满堂宾客,一路记来,白银凑了不过两三万两,大米粮食却有近万石,还有棉花、药材等等其他杂物若干。要是后者都能换成银子还好,两三万两白银距离朱珪和范时绶二人的‘期望’可还差好大一截。
周文觉此时也站了起来,环视着在场的官绅,表情十分严肃。一股逼人的急迫感,狂风巨浪一样席卷在场的所有人。不少人心头一颤,暗道:又要钱了;而也有一些人心中大舒了一口气,只是要钱容易。只要不让他们留在宜昌给朝廷当探子,一切都好说。
接下就接连几个掏银子的,让周文觉和朱珪的脸色都好看了很多。
周文觉与李继炎彼此对视了一眼,后者微微点头,起身向主宾位置上端坐的朱珪俯耳嘀咕了两句。朱珪慢慢站起身来道:
今日宜昌城中一处府邸,张灯结彩,入眼之处一片火红喜庆之色。那是宜昌知府周文觉周大人幼子满月的大喜日子。
这几个月复汉军扫荡了大半个湖北,大军就停在枝江,但并不决断枝江与宜昌的往来,不仅宜昌境内有很多枝江过来的人,宜昌人也有不少过了枝江到复汉军控制区内转过一圈的人。乃至一些报纸都在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