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十个军中营官抵到,大堂上高坐的丰升额已经看不出一丝一毫之前的怒气。屋外候着的盐城来报信的人,众将到齐后那报信的人进的大堂,一五一十的将昨夜里盐城那一幕幕讲述了出来。
大战当前,功劳很重要,可更重要的是士气的提升。丰升额当时就对身边人道:“陈鸣小儿走了一招臭棋。”晚上宿营,心中实在欣喜的紧,就让戈什哈搬来一坛酒,多喝了两碗,今天日上三竿了还没醒。也是知道大军下午才行进,丰升额才有些许放肆。
“去传各营军将过来。”丰升额说话声音冷静,可房间里的空气似乎都在燃烧着,惊人的安静,更让人害怕,让人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恨不得连心跳也停止住。
盐城站还没收到回信,盐城城门禁闭,山东练勇认定了复汉军人手还躲藏在城内,天亮后继续在挨家挨户的盘查,还着重搜查地道。但地道要真那么容易被找到,复汉军的一番辛苦也就白费了。
“虽然有些折损,但建此大功,对日后决战弥足有益。大都督得讯后定会高兴地很。”
可不就是死士才能这般的悍勇拼杀,不要性命吗。刘墉被魏长空一记飞刀插中了脖子,然后几枚手榴弹炸得鲜血淋漓,面目全非,最后被崩塌的砖瓦盖在了下面,要不是那一身官袍打扮,还真认不出他身份来。老天爷没有庇护他,等张固带人将刘墉挖出来的时候,人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参领赶忙退了出来,被外头的阳光一照射,浑身都要凝固着的鲜血始重新流动了起来,他大口的喘着粗气。额头上竟不知不觉的已经有了一层明晰的汗水。
刘墉是统带近万山东团练的方面大员,前军主将,这样的人骤然遇刺,且不是远隔几百米被贼人的神枪手给射杀,是近面搏杀,死士行刺,对军心的震动和打击是非常之大的。要抚平军心可不是轻描淡写的一两句话就能做成的。而且刘墉一死,山东团练还能拧成一股绳吗?那可是军中两成的人马啊。虽然战斗力很一般般。
丰升额不管难不难的,他只要结果。
“哗啦啦……”身后传来丰升额巨大的咆哮声,他发泄似的将茶几一脚踢飞。怒气如火山一样爆发出来。参领浑身一抖打个机灵,头也不回的传命去了。
“胡说八道。”丰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