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一下变成了高大的了。
阮学浩不是傻子。淮安城整体局势恶劣不恶劣他不知道,但是南门这一块真的是不保险。
但还是有很多饥民和漕工双腿撑不住的摊到在地上,他们就是想看也直不起腰来。押船的复汉军后勤兵很看不起这样的人:“真够孬的。一个炮响就吓尿了……”
开花弹伴随着炙热的纵火弹,淮安旧城里大大小小的火势已经起了七八处。万幸儿今个没啥风,不然整个淮安城都要化为火海了。
……
“来人,传令各炮位,以二队三号炮位数据为准,各自微调,减算间距。”
就在不远处的运河上,一艘艘漕船满载着军火和粮秣停泊堤边,等待着自己卸货的时候。漕船多是有漕工和饥民操办,当然随行的还有押送的后勤兵。除了那些后勤兵早早见识过这样的阵势外,现在早就不在乎了,其余的漕工饥民,是一个个满面惊惶,一些年纪大的,就是四五十岁的老把头,也都两腿发软,两手捂着耳朵的蹲在船板上,眼球却又舍不得不去看大炮轰击淮安城的稀罕场景。
这可是大稀罕,日后能供他们在龙门阵中摆够余生,赢得无数尊敬目光的大稀罕。
房间里除了阮学浩本人外,还有淮安府的同知苏义山,和几名长随衙役,事来突然,苏义山和一名衙役躲避不及,现在已经满身是血的倒在地上眼看就不行了。另外受伤的几名衙役长随也忍不住在痛声哀呼着。
阮家是阮学浩的家,虽然今天开始已经被炮弹炸过多次了,衙门也派人来请好多次了,阮学浩始终不愿离开自己祖辈经营了数代的家园。但现在看……不离开是不行的了。
一个时辰不到的轰击,淮安城南城墙被摧残了一遍。虽然一枚枚炮弹并没有把淮安城城墙打开打裂,但城垛、女墙几乎一扫而空,不少地段只留下一个光秃秃的城头,而清军部守在其城墙上的火炮也早在连连的炮火中消失不见了。
这种高大是精神上的高大,不来自于士兵手中的刀枪,而纯粹是种精神压迫。
复汉军在城外布置了四个炮兵阵地,大小火炮百十门,黄靖亭这里只是其中之一,可就是如此也拥有着三十门五斤炮和三斤炮,对于这个时代的清军,过百门大炮是完全无法想象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