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觉得自己的堂兄肯定会对此嗤之以鼻,陈鸣很不耐烦‘士林’和‘清流’,而且陈继功还知道,复汉将军府现在正准备把儒家的‘文治’分开。当然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事儿。可这也证明了一个态度,将军府的大将军和大都督,对于儒家都很呵呵。
但苏州的苏尔德却以段秀林部系客兵,隶属浙省,而江苏深受战乱之苦,银根紧缩,于是拒而不应,只给了五百石粮食和一千两纹银,那粮食还是苏州官仓的陈粮,让段秀林深恨之。而据苏州地面的传闻,苏尔德在用陈米换新米,不管是战前还是战后,不管是给当兵的吃粮还是给难民赈济,用的都是旧米陈粮,只是程度好坏罢了。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不然他们划着小船冲进了清军水营,光扔炸弹,看看就能创伤击毁多少船只?
陈鸣并不在乎柳挽云多睡一会儿,不觉得这是对自己的冒犯,但事实是柳挽云很在乎自己的‘多睡一会儿’,甚至觉得自己睡的比陈鸣还沉,醒的比陈鸣还晚,都是一种罪过。陈鸣最初的时候也说过她两次,可没用啊。
这人,不作对比不知道,一做对比,差距就显露了出来了。
“沈德潜这该入土的老头子,也不怕把整个沈家都填进去……”陈继功突然的对整个紫阳书院都厌恶起来了。这个以‘朱熹号’为名的著名书院,名头可大的很,在苏州这人文荟萃之地,也能占据书院中的头把交椅,绝对是人文精华之地啊。陈继功作为一个读了十年书的后进子弟,虽然今生注定跟科举无缘了,但还是很敬仰的。结果现在……
现在福兴号粮行的小客厅里,陈继功拿着一张大报,这是苏州紫阳书院的老山长沈德潜所书的《讨陈贼檄》:……我朝四帝尽为圣贤之君,深仁厚泽,涵濡百二十年。今上承嗣大统,忧勤惕厉,兵威四海,治具毕张,田不闻加赋,户不闻抽丁,以敬天恤民之主,兴声罪致讨之师,孰顺孰逆?孰曲孰直?不待智者而决矣。
段秀林默默地听着,心里却沸腾起来。他痛恨复汉军,也痛恨那些高踞要津,腐败无能的文武大员。在他看来,复汉军之所以搅动起天下风云,河南湖广的大员人人有罪,个个该杀。这才多长时间啊?起于鲁山的复汉军就打到江南来了,连续攻破荆州、武昌、安庆、南京等要害重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