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客栈里出来,陈鸣头上已经再戴上了瓜皮小帽,不带这帽子,他实在耻于见人啊。放大版的金钱鼠尾,这他娘的像什么样子?恶心死了。
“刘文,少爷我交代你两件事,其一,去给我打听打听李家小妹,我要知道她的相貌为人;第二、就是这件事了,你就回庄子上给我招人。十二岁以上,二十岁以下,愿意吃我陈家一碗饭的人,有多少你给我招来多少。”
刘文明白,自己得了口信,只要回到庄子上一吆喝,所有年龄适合的都会蜂拥而到。根本没有一点的难度。
这一批货意义非凡,对于陈家,对于陈鸣,代表着是一个划时代的革新。陈鸣必须亲眼看一看,听一听生铁铺里老师傅们对这批货的评价,内心才有底儿。
且为了不刺|激鲁山的这些坐地虎,同时也是为了最大限度的保密,陈家在鲁山的生意只能维持,不能扩张。
不过陈惠的‘心’依旧没什么变化,依然认为陈家富贵所系皆在自己屁股底下的这把椅子。他真的很看重很看重陈岗的举业,这两日一直没能得到报喜的报子,心里清楚陈岗没戏了。自家还白白的成了满城笑柄,心里头又失望又窝火,对于什么水力锻锤,根本不放心上。
为陈鸣跑一趟开封城,六七两银子白花花的已经迷住了刘文的眼。他现在是一心想为陈鸣效力,鞍前马后,无怨无悔。
店铺里自然有人招待。陈鸣刚在椅子上坐下,一个伙计就端着茶水送了过来。
“好质量,好质量。比之先前更胜许多。”陈永德提起这批斧头、剪子,满脸笑容。陈鸣放心了,陈永德没必要跟自己说假话。
做什么事都要一步一步来,现在的陈家已经有了自己的独门手艺,赚钱不成问题。但千万别忘了眼下的社会是一个纯粹的官本位社会,千万别把当官的和士绅权贵们想的有多么道德高尚。陈鸣就始终记着一句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这事儿虽然是个热络话题,但影响力真心不大,只看这几日里陈家与李家的纳彩、问名进行的不是一般的快,就能证明这一点。陈家的名声要真的是臭了,李家会这么热络吗?
有了新式高炉,有了水力锻锤,陈家就已经具备了走出鲁山,走出汝州的能力。鲁山的这一亩三分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