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距离,缩减至三十步,眼看剑枪眨眼间交击,令任何人都意想不到的变化出现了。
她终于明白了,际此民族生死存亡的关头,慕容垂不但拋开了个人的荣辱,还拋开了对她的爱恋,准备牺牲她和小诗,好惹得荒人亡命来攻,拓跋珪则进退两难,当荒人被收拾后,拓跋珪的末日也不远了。
慕容农睑现难色,道:“这是……”
慕容垂却如断线风筝直往己方拋掷,落地后直滚往地上,翻翻滚滚十多步,始跳将起来,手上仍握着北霸枪,但只剩下枪柄,枪锋两尺多长的另一截,消失得无影无踪。
桓玄终于明白刘裕刚才冷嘲热讽的含意,是笑自己仍是不明形势,眼前摆明是绝不公平的情况,而这种情况正是刘裕一手营造出来的。刘裕并不是要予自己公平决斗的机会,而是一心要杀死自己。
在快无可快的速度下,燕飞蓦地增速,这个超越了凡人体能的改变,顿然令似是注定了的命运彻底改变过来。
谁都知道,没有人能挽回即将发生的惨事。
一切都变慢了,慕容垂的速度也似放缓下来,事实当然是一切没变,变的是燕飞本身的速度,他的感觉正以快上一线的速度在运转,相比下慕容垂的步伐慢了起来,虽然只是微仅可察的变化。
刘裕的心神正处于极度异常的状态中,他的心被复仇的恨火熊熊燃烧着。最大的痛苦,来自他对王淡真噬心的内疚,如果当日他不顾谢玄的反对,与王淡真私奔往边荒集,王淡真便不用受辱自尽。另一方面他的精神却保持在晶莹通透的巅峰状态下,有如在烈火里一点永不溶解的冰雪,完全绝对地掌握着最大仇敌的状况,更清楚桓玄已失去平反败局的能力。
桓玄生出希望,连忙道:“胜的是我又如何呢?”
拓跋珪大喝道:“杀!”
“叮叮当当!”
领先追着荒人而去,登时带动全军,人人不顾性命的朝慕容垂所在处杀去。
刚才慕容垂的全力一击,仍在纪千千脑海里留下深刻的印象,天下间恐怕只有燕飞能破他这力能裂石开山的一击,自己虽然有长足的进步,可是未成气候的至阳之气,实是难抵慕容垂如此一击。
当他旋转之际,刘裕一直强压着对王淡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