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平。”
桓玄不待风帆靠岸,从船上跃起,落在码头上,向四周狼奔鼠窜的人大喝道:“发生了什么事?”
蹄声从草原南面传来,忽然间数以下计的骑士从林木间驰出,队形整齐,旗帜飘扬,燕营内的战士人人举头望去。
纪千千一步一步的走上去,暗想幸好这不是慕容垂的帅帐,而是光天化日下众目睽睽的高台,否则后果不堪想象,她纵想自尽也有心无力。不过又想到慕容垂行事难测,他要干什么便做什么,谁敢干涉他?幸好又想到风娘绝不会让他公然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心裹稍有着落。就是在这种忐忑不安的恶劣心情下,纪千千登上高台。
拓跋珪心忖奇人异士正是燕飞,若不是他拥有与纪千千互通心曲的能力,今仗肯定败得一塌糊涂。
纪千千轻举玉步,抵达他身后,叹道:“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呢?”
一团又一团的浓重黑烟,从军都关峡道处冒起来。
大批的燕人被荒人突袭军都关的部队驱赶出来,当他们惊觉荒人正从左方漫野杀至,登时失去斗志,亡命的往营地奔去。
随后而来的是八组骡车,秩序井然地到达骑阵后方,然后一字排开。不论是纪千千还是慕容垂一方的人,均晓得二百多辆骡车是特制的,随时可变身为有强大防御能力的骡车阵,不怕冲击。
纪千千道:“不要哭泣,在这个时刻,诗诗须坚强起来。今天绝不易过,你对我最好的支持,就是勇敢的面对一切。”
楚无暇由衷的道:“人说边荒集人材济济,奇人异士不计其数,我一直对此心存怀疑,但到今天再不得不服气。”
容色苍白的小诗,来到纪千千右侧坐下。自天明后,她们被禁止离开营帐,外面的守卫显著加强。风娘来看过她们两次,每次都是默然无语,神色凝重,愈发添加即将有大事发生,那山雨欲来前的紧张气氛。纪千千倒没有什么,小诗却抵受不住沉重的压力,怔仲不安。
慕容垂旋风般转过身来,双目厉若暴闪,灼灼的打量纪千千,道:“这是千千最后的一个机会,只要你说一句话,血流成河的场面便不会出现,否则不但燕飞要死,你的荒人兄弟亦没有一个能活着回边荒集去,一切已控制在我手上,没有人能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