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微妙异常。
纪千千大有深意的笑道:“诗诗记得很清楚。”
慕容垂目光投往月丘的敌阵,这两天拓跋珪并没有闲下来,不住加强阵地的防御力,增加他攻破月丘的难度。
纪千千欣然道:“记得庞老板说过什么话吗?”
风娘生出警觉的神色,低声的道:“我说的话,千千小姐和小诗心里知道便成,勿要让其它人知道。夜哩!早点休息吧!”
外围防御与最接近的营帐相距干步,是要防止敌方重施故技,以能飞远的神火飞鸦袭营。位于桑干河南岸的营地比对岸营地长上三、四倍,横互日出原,达四里远,假如燕人从营束撤走,营寨将成有效的障碍,阻挡敌方追兵。
刘裕深吸一口气,徐徐道:“桓玄的末日终于到了。”
这晚天气极佳,夜空星罗棋布,气候温和。纪千千和小诗坐在帐外地席处,视野被局限在栅栏内,只有仰首观天,方感受到失去已久的自由。
他想过绕道进攻乎城或雁门,可惜建造攻城工具需时,粮食的短绌也不容他这般做,唯一扭转局面的方法,仍系于纪千千主婢身上,他再没有别的选择。
小诗忘形的娇笑道:“当然记得,他大叫什么兄弟们上,看看究竟是一车车的刺客,还是一车车的礼物。哈!说得真有趣。”
刘裕淡淡道:“在峥嵘洲伏击他又如何呢?”
桓玄止步皱眉道:“不要拦着朕,朕已仔细考虑过利害,此实为扭转局势的最佳时机。”
小诗肯定地点头。
此时风娘来了,直抵两人身前,容颜灰黯的在对面坐下,叹了一口气。
卓狂生哑然笑道:“你老哥是否在下逐客令呢?”
高彦大声答应。
假如他任由纪千千留在边荒集,现今该不会陷于进退两难的局面。天下间亦只有凭燕飞的身手,加上荒人凌厉的火器,方能于军营最森严的戒备下,造成如此致命性的破坏。
纪千千笑道:“仍不敢相信吗?”
风娘续道:“你们心裹在怪老身吗?”
慕容垂策马沿堑栅缓驰,巡视南岸的营地,这是他的一贯作风,不论对手是谁,从不轻敌大意。
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