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最好的聆听者,没有你,我在草原的日子会黯然失色。”
小诗害怕的道:“既然如此,为何小姐今天整日愁眉不展?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燕飞道:“如果慕容垂死守猎岭又如何呢?”
拓跋珪叹道:“我不是不听你说的话,且是无时无刻都记着你的警告,可是经我对她长时期的观察,她确有痛改前非之心,何况她对我直到此刻仍是有功无过,我怎忍心不予她改过自新的机会。在你眼中,她或许是图谋不轨的妖女,但我只认为她是失去了一切的可怜女子。我已成为她最后的机会,她是聪明的女人,该知如何取舍。”
燕飞颓然无语。
拓跋珪现出深思的神色,接着轻柔的道:“还记得我们初遇万俟明瑶那一刻的情况吗?”
纪千千心忖如果告诉她昨夜发生的事,保证可把胆小的她吓坏。挤出点笑容道:“一天战争未分出胜负,我怎快乐得起来?更怕欢喜得太早。但从乐观的一面看,慕容垂当日大破慕容永的情况将不会重演,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拓跋珪举手投降道:“什么也好,只要你不怪我便成。”
燕飞叹道:“你这小子,令我感到对不起荒人。”
足音抵达门外,一个汉人将领大步进来,目光落在纪千千身上,施礼道:“护军高秀和,参见千千小姐,皇上有令,请千千小姐移驾。”
拓跋珪愕然道:“小仪这么怕我吗?”
风娘淡淡道:“听到吗?”
高秀和大感错愕,显然只是依令行事,没有想过会招风娘的不满,嗫嚅道:“皇上吩咐下来的事,末将只是依令执行,请夫人包涵。”
拓跋珪微笑道:“你最明了我。昨夜之战结束后,我使人送了一封信给慕容垂,说只要他肯交出纪千千主婢,我可以放他一条生路,让他和手下安然返回中山,否则我会令他们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回去。”
风娘神情木然的道:“我是为她好!”在另一边搀扶着小诗,把她送到榻子上去。
燕飞道:“是否怕他一方面把你牵制在日出原,另一方面却亲自领军,突击我们荒人部队呢?”
风娘探指戳在小诗胁下,小诗登时失去知觉,全赖纪千千扶着,才不致倒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