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道:“竟然不是平城?”
刘穆之道:“建康的高门,最害怕的就是大人会继安公之后,推行新一轮的土改,由于大人出身庶族,不像安公般本身是高门的一份子,若进行改革,会更为彻底,对高门的利益损害也更深远彻底。”
刘穆之道:“大人绝不可以退缩,大人便是长期黑暗后的第一线曙光,是民众最新的希望。大人如果放弃改革,将失去众的支持。” 刘裕想到江文清,想到她怀着的孩子,想到任青媞,点头道:“我只是吐苦水发泄一下,我当然不会退缩。”
楚无暇不情愿的道:“我只懂炼制五石散。可是……”
拓跋珪傲然道:“正如我刚才说的,若我的志向只是威霸一方,会见一步走一步,绝不会处处从整体大局着想。但我志不在此,而是以一统天下为己任,眼光不但要放远点,还要超越自己本身的局限,如此方有可能成其不世的功业。”
拓跋珪道:“从军事战略的角度去看,洛阳位于河洛诸水交的平原,论交通,确是四通八达,非常方便,但在地理形势上却是孤立而突出,且处于黄河之南,在控制富饶的河北地区,有一定的难度,所以必须在巩固国力后,方能图此。”
稍顿后,续道:“在以武力征柬伐西的日子裹,活在马背上的方式,与我们战斗的方式是一致的,更养成我们强悍善战的性格。可是我们可以在马上得天下,却不能在马背上统治天下。能否治天下,就看我们能否摆脱部落式的游牧形态,与汉族融合,迅速华化。否则不论我们的武力如何强大,最终也只会是昙花一现,好景不长。”
楚无暇道:“以城池的规模而论,平城不是没法和洛阳相比吗?为何在武事上,平城却比洛阳优越?”
刘穆之说得对,战争并不会因桓玄之死而了结,斗争仍会继续下去。创业固难,守成更不容易。
刘穆之忍俊不住笑道:“大人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呢?”
拓跋珪道:“这是新旧交替必然产生的情况,求新者总会遭到坚持过往传统的势力激烈反对。以乎城为都,与以盛乐为都分别不大,故能水到渠成。可是若迁往洛阳,在各方面都会起着天翻地覆的变化,故旧势力不但会反对迁都,更会反对华化,怕的是不仅难以统治汉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