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否就是命运呢?
刘裕皱眉道:“青媞心目中这些人是谁呢?”
拓跋仪坦然道:“大丈夫马革裹尸,直到今天,我仍不知害怕为何物。不过这只是指上沙场而言,对族主我真的感到畏惧,他变了很多,有点不择手段,也令我感到疲倦,想好好的休息,真正的歇下来。我希望你能为我向他说几句好话,让我在此战后退下来。族主肯定不高兴,不过亦只有你能令他同意。”
就在此时,他感应到另一个熟悉的心灵。
拓跋仪大喜。
刘裕道:“这是穆之的主意,以稳定建康高门之心。”
不久后,他在内堂见到任青堤,其它人则留在外堂等他,负起守护之责。
任青媞道:“原来是权宜之计。王谧年事已高,身体也不好,亦难有什么大作为,笼络他是好事,不过刘爷须谨记扬州刺史一职的实权,要牢牢控制在手里,否则让有野心的人当之,必会出事。”
刘裕失笑道:“当然不是这样,否则索性由他操笔。他着我把字写得大一点,以气势取胜,且能藏拙。哈!我便依他之言,看起来真的好多了,不过一张纸,只够我写上六、七个字。”
刘裕随口应道:“我明白。”
想想也觉人生真的很奇妙。
拓跋仪道:“族主现在只肯听你燕飞说的话,其它人说什么都没有用。所以我把丁宣安排到族主的身边,也是借用你的名义。”
任青媞听罢笑得花枝乱颤。
山势高处,仍是白雪皑皑,其冰封的情况,肯定不会因春天的来临而终结。但地势低的地方,冰雪已开始融解,显露出山石的本色。
正因安世清的神智回复清明,后来方有练成洞极丹一事,造就了安玉晴。其因果的关系,确实像冥冥中自有主宰。
当年他遇上安世清,虽然安世清因受丹毒影响,对他不怀好意,还想把他害死,但他绝没有因此而仇视安世清,且以德报怨,冒不测之险为安世清除掉体内积毒。
要知慕容垂的主力大军,为征讨慕容永,驻扎在荣阳、长子一带,所以其首要之务,是须与都城中山的燕兵会合,然后倾力攻打拓跋军和荒人部队,最理想是分别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