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愕然看着她,好一会后才以询问的语调轻轻道:“我们的未来?”
崔宏恭敬的道:“请族主垂问。”
崔宏为之一呆,露出苦思的神色。
所以你到建康只五天光景,建康便有焕然一新的气象,不论上下,都奉公守法,不敢逾越。”
拓跋珪笑道:“猜对了!我们一直想不通燕军在太行山之东的调动,现在终于有个明白,如果我没有猜错,慕容垂的主力大军正从秘密路线,直扑平城、雁门而来,而由他最出色的儿子慕容隆指挥的龙城兵团,已穿越太行山,扼守荒人北上所有可能经过的路线,严阵以待。如果我们让慕容隆得逞,我们将输掉这场仗,也输掉我拓跋族的未来。”
崔宏心叫惭愧,他只是顺着拓跋珪的话来说,怎样都称不上什么聪明才智,却得到第一谋士的赞语。
崔宏现出苦思的神色,最后叹道:“仍是敌人的胜算较大。”
拓跋珪现出轻松的神色,欣然道:“慕容垂一生人犯的最大错误,不是错信小宝儿,而是对纪千千情难自禁,惹怒了荒人,也惹出了我的兄弟燕飞,而燕飞亦成了他致败的关键。”
刘裕暗吃一惊,江文清的耳目真灵通,不过也难怪,自己的亲卫里,不乏来自大江帮的人,谢钟秀的事当然瞒不过她。
刘裕心中被浓烈的感情占据。
在目睹那么多死亡后,刚刚才举行过葬礼,而就在这个时刻,一个新生命就要诞生了,且是他的骨肉,那种对比是多么的强烈。
事实上他对拓跋珪凭什么可知悉慕容垂和他的主力大军已离开荣阳,仍是摸不着头脑。
刘裕再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趋前探手抓苦她香肩,颤声道:“我们的孩子……”江文清投入他怀里,用尽气力抱紧他,再不肯说话。
拓跋珪道:“不止是下风劣势,而是必败无疑。我是个懂得自量的人,不论军力兵法,我仍逊于慕容垂,所以才说他不怕我。且没有了小飞与我并肩作战,不但是对我的严重打击,还会影响我军的士气和斗志。燕飞不单是荒人的英雄,还是我族的英雄,试想想假如慕容垂高举着燕飞的首级,到城外示威,会造成怎样的效应。”
两个伺候她的小婢,见刘裕到,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