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怎可亦舍他而去?更何况谢家比任何时候更需要你。”
谢钟秀双目闪着奇异的光芒,柔声道:“裕郎亲我!”
刘裕听得热泪盈眶,道:“我要见孙小姐,她……”谢道韫道:“她哭得支持不住,睡了过去。唉!让她睡足精神,然后再由你给她一个惊喜,希望老天见怜。”
这是绝不可以接受的。
谢钟秀把粉脸埋在他胸膛处,轻松的道:“谢家的儿女是不会害怕的,生老病死,只是自然之道。秀秀深信终有一天我们又可以在一起。爹便常说生命是不断的变化,日来月往,秋去冬来。如果你认为我已死了,那我便死去了,但只要你认为我没有死去,我将永远活在你的心中,除非你再不爱我。”
谢钟秀讶道:“竟给他溜掉了吗?”
三人都是心情沉重,因为谢钟秀吉凶未卜,而他们又无能为力,只望老天爷格外开恩,因刘裕的出现令她有回生之望。
刘裕色变止步。
宋悲风沉吟半晌,叹道:“你们何时走?”
刘裕在燕飞、屠奉三、宋悲风、孔靖和北府兵将领何无忌、魏泳之等簇拥下,于大码头区登岸,在群众雷动的喝采欢呼声中,他独自登上临时架设的高台,向群众讲话。
刘裕再压不下心中的悲苦,肝肠寸断的呜咽起来。
接着目光投往宋悲风,道:“请宋叔代我招呼燕公子和屠当家,到忘官轩喝口热茶。”
入城仪式由刘穆之一手策划,思虑周密,对建康高门的反应早在算中。对刘裕来说,民众的支持最重要,至于高门大族,则可用政治手段来解决。
刘裕的心像被狠狠鞭打了一记重的,生出不祥的感觉。赶到谢道韫身旁,和她并肩走林木夹道的碎石路上。
爱怜之意从深心处狂涌而起,只要谢钟秀恢复健康,他会在下半生尽心尽力的爱护她,令她快乐。
刘裕紧随谢道韫身后,进入南园,他一颗心全系在谢钟秀身上,对园内动人的冬景,视如不见。
刘裕有点不知自己在说什么的答道:“这个奸徒大势已去,不论他逃哪里去我都不会罢休,就算他逃到天脚底,我仍会追到那里去。”
谢道韫没有朝他瞧去,轻轻道:“小裕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