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与毛修之相见,都心中欢喜,想起当日淮月楼之会,到今天于京口重聚,世局大有沧海桑田的变化。
刘裕道:“我调派一队十二艘战船给你,指挥的人叫彭中,是北府兵中新近冒起最有实力的将领,水战陆战,同样精通,兵力达二千人,足够吗?”
毛修之道:“现在建康敌我难分,长民劝我不要见其它人,以免节外生枝。桓玄不知是否得李淑庄指点,甫抵建康便展开怀柔笼络的手段,特意起用被司马道子打压的高门子弟,王弘便是其中之一,他的堂兄王谧便得到桓玄重用为中书监兼司徒,谢混也得重用。桓玄手段的厉害,大出我们意料之外,他愈尊重王、谢二家,愈得建康高门的支持。”
事实上他也别无选择,失去了高门的支持,南方将陷于四分五裂的局面。所以智士不论是侯亮生又或刘穆之,都主张继续谢安“镇之以静”的施政方针,不可动摇高门大族的根基,只作有限度的改革,以消弭社会不公乎的情况。
刘裕听他言辞恳切,愈说愈激动,心中却是一片平静。他明白到毛修之正代表他们这辈高门子弟中的有志之士,向自己说出心声。不过他们的投诚效忠,是有条件的。如果自己不能作出合乎他们期望的响应,不但会被他们看不起,他们还会生出异心。
姚猛应道:“是我们的船,共两艘。”
燕飞在任青媞安排给他的卧室打坐调息,真气运转三百周天后,精满神足,便像一般人熟睡醒过来般,感觉良好。
稍顿续道:“现今统领大人已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与其屈辱地在桓玄的暴政下苟且偷生,不如轰轰烈烈的与统领大人同生死共荣辱,大干一常”
毛修之定过神来,沉吟片刻道:“只要我打正统领大人的旗号,只我一个人便有颠覆谯家的信心,但却需至少一年半载的工夫。统领大人可拨多少人给我呢?”
毛修之道:“我明白。修之真的明白,绝不会辜负统领大人的厚爱。可是长民方面又如何呢?”
他实在很难怪责屠奉三,他一向都是这种人,于司马元显一事上从来没有改变过立场,要怪便怪自己想得不够缜密周详。
那回司马元显由阶下之囚变为合作伙伴的经历,引发和燃点了司马元显这一点童真,也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