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于建康石头城的码头处,而石头城那时该已落入支持他的建康将领手上,建康军再没有本钱和他周旋。
此句话令桓玄大吃一惊,慌忙跪在地上,幸有其它人解围,方能免祸。
所以刘牢之是被逼来见他,而主动权已操控在他刘裕手上。
除了在乌衣巷谢家首遇淡真的那一回,他看过淡真活泼欢欣的神情外,此后每次见到她,她都是不快乐的。
苻坚怎能和他桓玄相比。
蹄音于外院广场而止,刘牢之和亲随高手该正甩鉴下马,准备入府。
刘裕坐在书斋内,外表看去平静得近乎冷酷,事实上他体内的热血正沸腾着。
相信我!
忽然又想起李淑庄这位艳着京城的尤物,她是否名不虚传,很快便可以揭晓。攻陷建康后,谁敢拂逆他的意旨。
即使她纵体投怀,忘情的与他亲吻,他仍清楚感到她内心的矛盾及悲苦。
击垮司马尚之的船队后,荆州军如入无入之境,长驱直下,进逼建康。
桓玄几可预见,明天建康皇城竖起再不是晋室的旗帜,而是他桓氏的家旗。
但刘裕最不能忘怀的,是她一身盛装被送往江陵的一刻,那也是刘裕见她的最后一面。
想当年父亲桓温何等显赫,司马氏之所以能保着皇座,全赖桓温肯大力支持,想不到却给司马道子当着许多客人,醉眼蒙胧的诋毁侮辱,事后桓玄曾上疏申述桓温的功勋,要求朝廷“追录旧勋,稍垂恺悌覆盖之恩”。可是奏疏上去之后,竞如石沉大海,得不到朝廷半点回响。
司马元显因久候刘牢之不至而生出怯意,不敢在大江上逆流迎击他的荆州水师。如此正中桓玄下怀,因为在李淑庄八面玲珑的手腕下,建康城有大半己悄悄落入他的掌握中。甚至负责皇城防御的将领里,亦有人暗中向他投诚。
足音自远而近。
多年苦待的机会,现在终于来临。
谁敢挡在我桓玄称帝路上者,谁便要死,且会死得很惨。
桓玄傲立在旗舰“桓荆号”的指挥台上,在十多个将领的簇拥下,检阅开往建康战场的战船。
为你讨回血债的时候终于到了,你的耻恨只有以血来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