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心中的谜团吗?”
在不能施展小三合的情况下,他可以击败眼前的劲敌吗?
向雨田毫不掩饰震惊的神色,愕然道:“坦白说,当年在长安时的拓跋汉,虽是第一流的剑手和刺客,但仍不被我放在眼内,我欣赏的是燕兄的性格才情。但今次重遇燕兄,燕兄宛如脱胎换骨似的,从拓跋汉变成了另一个叫燕飞的人,使我再无法把这两个名字联想在一起。”
向雨田沉吟片刻,点点头,然后道:“这还是我首次透露本身的秘密,纵然明瑶对我误会重重,我仍不肯向她泄露半句。忽然要说出来,感觉挺古怪的。”
向雨田双目神光遽盛,沉声道:“向雨田洗耳恭听。”
燕飞道:“向兄肯说实话,当然最好!顺口问一句,如果我侥幸赢了向兄,向兄便没法达到明瑶的要求,情况又如何呢?”
燕飞晓得向雨田在向他出招,试探他的道行,目光投往蹲在三十多丈外、天穴另一边的向雨田,微笑道:“当年在长安,向兄总给我一种摸不着底儿的感觉,那时我仍不明白是甚缘故,到今夜此刻,我忽然晓得哩!因为向兄已抵上窥天道的境界,也令我体认到不论正道魔道,到最后其实是殊途同归,都在寻找虚空破碎的极境,不知道我有否说错呢?”
燕飞以微笑回报,道:“算我多此一问。好哩!让我先听向兄的老实话。”
向雨田没有变,仍是他燕飞当年在长安遇到的那个人,对事物充满了好奇心,爱寻根究底。亦只有向雨田在这种双方动手在即的情况下,还可以与好友谈心般聊兴不减。
向雨田点头道:“可以这么说。修练此法,必须断去七情六欲,由魔入道,至于其中细节,恕不详说了,说出来对燕兄亦有害无益,燕兄也不会感兴趣。”
燕飞道:“这纯粹出于一种直觉的认知,没有什么道理可言。”
燕飞心境平和的聆听着,毫不惊异,且晓得墨夷明已经过世。从容道:“回复自由之身后,向兄会干什么呢?”
向雨田虽是近乎孙恩般的难缠对手,但他却无法把向雨田视作如孙恩般势不两立的大敌,一来因曾与向雨田有一段交情,更因大家年纪相若,向雨田又是如此天才横逸,充满过人的魅力,他岂能无惺惺相惜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