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
卓狂生搁笔往他望去,哂道:“你的梦呓有什么值得写呢?来来去去都是那几句。”
燕飞暗叹一口气,无声无息的飞离藏身的大树,落往岗坡,再一个翻腾,没入冰凉的河水去。
卓狂生搁笔起身,微笑道:“这叫写得兴起,所以骂起来也特别流畅痛快。还不滚下床来,天快亮哩!你睡了足有七、八个时辰。”
他敢保证亭内两人只能疑幻疑真:永远弄不清楚是否真的有人在旁偷听他们的对话。
安玉晴道:“你是否指自己伤得比孙恩重,但我不明白你最后的一句话。”
叫奉先的男子忽然笑了起来,燕飞却生出不妥当的感觉,非是因他的笑声,而是因为他感觉到亭内的两人正提聚功力,这是一种微妙的气机感应,他虽然在灵应方面的能力因负伤而大幅减弱,但这种纯粹真气间的感应,足使他生出警觉。
安玉晴责道:“你这人哩!仍有心情开玩笑。”
此时李淑庄道:“事情的确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如果不是收到鬼影的飞鸽传书,我是不会相信孙恩和燕飞的决斗竟会在末分生死的情况下,各自离开。”
燕飞把门轻轻关上,于离她三尺许处盘膝坐f,微笑道:“安姑娘你好!我回来哩!”
燕飞艺高人胆大,一点不因对方是魔门的高手有丝毫畏缩,从小岗最陡峭的北边腾升而上,落在一棵大树的权处,刚好把下方离他藏身处三十多步远的亭子尽收眼底。
安玉晴道:“世间竞有如此功法吗?”
如果刚才离开的人是陈公公,那他便极有可能是魔门的人,到这里是为见李淑庄,而燕飞定须弄清楚此点。
安五晴微笑道:“这真是个办法吗?”
安玉晴微嗔道:“这还用问吗?”
安玉晴不解道:“可是表面看来,你经脉虽出现疲弱壅塞的情况,但并不严重,数天内该可复元,为何你却把自己的情况说得这么紧张?”
安玉晴讶道:“我还以为你已到了辟谷绝粒、服气炼形的境界,只需吸收天地精气便足够。”
自安玉晴服下洞极丹,练成太阴真水,每次与她接触,不论是纯心灵的感应,又或是面对面,他都有种如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