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丈,只见数道人影从雨枰台临河的平台处斜掠而起,摆明要在空中拦截他,其中一人正是陈公公。
王弘道:“我们建康六友绝不会有卖友求荣的卑鄙小人,六人志向一致,请刘兄明白。”
刘裕的声音传来道:“干兄不请自来,理应受罚!”
艇子泊在淮月楼上游二十多丈处,可以监察目标河段的情况。
刹那间他下坠近二丈,就在这时,他听到弓弦急响。
毛修之道:“我本是四川大族,被另一大族谯纵害得家破人亡,而背后支持谯纵的,正是桓玄。此仇不可不报。刘兄已是我们唯一能指望的人,只要刘兄一句话,我们建康六友会全力匡助刘兄。没有人比我们更清楚建康的政治,且我们人人身居要职高位,对建康年青一代更有很大的影响力,否则王兄不会因遭司马道子之忌,致差点没命。”
司马道子双目眯起来,语气仍保持冷静,道:“干归果然中计!”
众皆愕然,不明白刘裕在谈正事之际,为何忽然扯到无关的事上去。
檀道济道:“由我代表大家把话说出来。我们六个人之可结成意气相投的朋友,是因为我们和其它高门子弟,有一个很大的分别,就是我们均认为不能如此荒唐下去,有很不妥当的感觉,而天师军的势力扩张得这么快,也令我们心中响起警号。对司马氏朝廷我们已经绝对失望,对桓玄的所作所为也不敢恭维,所以刘兄是我们最后的一个希望。”
檀道济讶道:“刘兄为何忽然问起此事来?”
干归惨哼一声,被劲箭的力道带得往北岸的方向抛落过去,再拿不着“万毒水炮”,任它脱手下坠。
如此进行刺杀,肯定是创举,说不定可以在刺客史上留下千古传诵的威名。
屠奉三、司马元显和陈公公同时看到从大江驶进来的敌船,正如所料的靠着北岸逆流而上,迅速接近。
刘裕笑道:“那么李淑庄岂非最清楚建康名士服药的情况?”
他该如何对付李淑庄呢?
他还隐隐感到任青媞并不是一意助他杀死干归,而是希望他们两败俱亡。
如果不是任青媞提醒他,今晚死的便大有可能是他刘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