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清楚分析形势,我有拨开云雾见月明的感觉。”
屠奉三道:“那我们只好回边荒集快快乐乐过日子好了。但让我告诉你,宋大哥所说的事是永远不会发生的,即使谢琰和刘牢之衷诚合作,仍不是徐道覆的对手。只看徐道覆攻陷会稽后,并不急于北上,便知他有全盘的策略,在占尽地利下待敌人劳师远征,然后一举击溃晋军,这才乘势北进。南方够资格作徐道覆对手的,其中一个是桓玄,这还是因他有聂天还相助;另一个是我们刘爷,其它人怎成?”
屠奉三道:“我是要增强你的信心。你现在别无选择,必须抛开一切,直至成为南方之主。既然这是唯一的生路,何不认定自己是天命所归的人,这样你办起事来,会有完全不同的风格。”
刘裕讶道:“这会有什么后果?”
刘裕的心向下一沉,道:“你见过殷仲堪吗?”
屠奉三道:“在一般的情况下,司马道子当然不会如此不智。可是当天军大举进犯,桓玄又蠢蠢欲动,司马道子还有选择吗?”
屠奉三道:“说得好听点是成败参半,事实上却是彻底的失败。问题出在殷仲堪身上,像他那种所谓的名士,清议时不可一世,像天地全被他踩在脚底下;可是面对现实,却畏首畏尾,致坐失良机。”
屠奉三道:“所以必须说服司马元显,在各方面予我们方便。在对抗天师军的战争里,任何人都可以吃败仗,惟独你绝不可以失手,如此你将可以建立无敌统帅的威名。”
刘裕苦笑道:“真命天子只可以拿来说说,对着敌人劈来的刀剑,连老爹姓甚名谁都忘掉了,哪有空去想自己是否真命天子?”
宋悲风道:“如果远征军侥幸得胜又如何呢?”
屠奉三双目精光连闪,盯着宋悲风道:“谢家再不是谢安、谢玄在世时的谢家,等于已改朝换代,没有值得宋大哥留恋之处。我们现今是要争霸南方,然后北伐收复中原,在这过程里,我们只能做有利争霸的事,不可受妇人之仁又或私人感情牵制,致缚手缚脚。”
刘裕皱眉道:“到时才仓卒组军,不嫌太迟吗?”
屠奉三微笑道:“有一件事他必肯全力合作,不会拒绝。”
刘裕道:“勿要太过高估我,只是孙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