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元显道:“桓玄肯定不会支持我们。”
司马元显续道:“我爹说刘兄可以请燕飞来对付孙恩,真的办得到吗?”
刘裕同意道:“这个当然,还会助天师军一把,封锁了上游。”
姚猛既心痒又怨恨,狠狠道:“我并不是来听你当时的感受,快说下去,否则我宰了你这花心小子。”
高彦摇头道:“这叫监守自盗,届时搜捕我们的将是整个边荒集的荒人兄弟。”
刘裕道:“我说的是最坏的情况,希望情况不会发展至那个田地,但我们是不得不作出最坏的猜测。”
两人坐好后,司马元显欣然道:“刘兄今早应付刘牢之的奇招很精彩,我爹也赞赏你呢!最妙是我们可把与刘兄的关系推得一乾二净,让刘牢之看不破我们之间有秘密协议,只能疑神疑鬼。更令我们想不到的,是你已看破我们从方玲处知道贼赃的藏处。”
司马元显脸容笼上阴霾,叹道:“我今早曾向我爹提议,将南征军的出发日期押后,把大军重组,改由刘兄指挥其中一军,却遭我爹断然拒绝。他的分析很有道理,刘牢之是掌握北府兵大权的人,他肯交出部分兵力,是因为对方是谢琰。而谢琰更是建康高门众望所归的人,若试图去改变这安排,必会出乱子,未见其利先见其害。”
刘裕明白司马元显现在最需要的,是对前景绘出一幅美丽的图画;定下一个完整的南平孙恩、西抗桓玄、聂天还的大计。遂道:“现在最理想的,是谢琰和刘牢之兵到乱平,那桓玄便无所施其技,可是理想归理想,我们必须作最坏的打算。”
司马元显道:“你不是要精兵吗?败兵何足言勇?”
姚猛一呆道:“没有任何关系?那他们为何结伴参加边荒游?”
刘裕知他已心动,微笑道:“刘牢之讨贼无功,是待罪之身,那还轮到他说话。何况调动的并非辖属于他的北府兵。”
刘裕趁机会道:“把方玲押送建康,正是卑职向王爷和公子表示的一点心意。”
刘裕费了这么多唇舌,等的就是这句话,道:“就要看我们是否早有准备。”
高彦魂魄归体般醒过来,道:“接着嘛!是哩!接着她放下面纱,掩盖了容颜,垂首轻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