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驭第一辆骡车的年轻小伙子道:“有位自称边荒公子的俊俏家伙,搜购了大批日用品……噢!我的娘,原来千千小姐真的来了边荒集,他不是吹牛皮的。”
高彦仍在尴尬,因为饿鬼般的青楼姐儿没有人不是高爷前高爷后的叫苦,尽显他是个青楼常客的本色;当然没有人理会他是否已洗心革脸。苦笑道:“竞争大嘛!多一个客多一笔皮肉钱,所以我还是喜欢秦淮河斯斯文文的一套,有情趣得多。在秦淮河可以听琴赏曲行酒令,甚至清谈一番,这里的姐儿哪有闲情和你来这一套,扯着你登楼入房,立即来个真刀真枪,又赶去接下一个客。唉!不要看门面,事实上和土窑子没有甚分别。”
刘裕一呆道:“这批东西难道是哪个叫什么娘的边荒公子指定要送给千千的吗?”
接着又道:“明天若祝老大肯乖乖的送回木材,我要先给千千制作一套胡椅胡桌,让她可坐赏第一楼的重建工程。”
刘裕叹道:“说出来或许没有人相信,但将来统治边荒集的,会是千千而非任何其他人。
刘裕道:“刚才你害怕吗?”
而他刘裕却是个军人,以南方安危存亡为己责,其他一切均须放在次要的地位。
刘裕知道玲珑剔透的美女已从他神色看出心内玄虚,勉强挤出点笑容,压下百结的愁思、矛盾和怅惘,跳起来笑道:“有什么好想的,还不是想想如何应付争逐于千千裙下的狂蜂浪蝶。”
纪千千欢天喜地道:“客帐布置好哩!请刘老大参观赐教。咦!刘老大有什么心事呢?”
他忽然感到袭上心头的失落,一切像失去动力,再没有什么可令他兴奋的目标,统一南北的志向变得遥远而不切乎现实。
因此我有个预感,千千凭她的美丽、个性和兰心慧质,或真可兵不血刃地完成霸业。”
刘裕打从心底涌起自己也不明白的甜蜜感觉,嗅吸着她健康青春的香气,摊手道:“我躲什么懒,有什么可以做的?”
小诗也看得目瞪口呆,咋舌道:“这批东西够我们用上一、两年哩!真棒!全是在南方买不到的北方上等货。”
纪千千知他怕吓坏小诗,忙扯着小诗到帐内。
高彦抬头往夜窝子中心区钟楼所在的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