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点头道:“慕容垂此招确是毒辣得很。”
纪千千娇媚地横他一眼,呼一口大气,缓缓道:“离开建康,我像把生命重新掌握在自己手裹,可以毫无顾忌地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建康犹如一个无形的大囚牢,繁锁是名门望族的流风陋习,上至帝王将相,下至商贩豪强,均不能免。所以人家要逃出来哩!还要逃到他们最不屑一顾的荒野地方。衔上人人说粗话,看我们女儿家的目光更直接大胆,小诗便接受不来,不过什么事日子过久了是会习惯的,小诗很快将会发觉边荒集的迷人处。”
燕飞跟在纪千千娇躯后,步出藏酒窖,在边荒集的壮丽星空下,一堆篝火熊熊燃烧,高彦、庞义等正动手烧烤涂满酱汁的羊腿,香气四逸。
轮到纪千千呆看燕飞,回到家来的燕飞,像忽然变成另一个人,她再不了解他。
燕飞拍拍刘裕肩头,笑道:“坐下喂饱肚子再说。”
燕飞长身而起,哈哈笑道:“好一个祝老大,能屈能伸,明白最上着为拖延时间,哪我便将势就势,在他以为自己今晚可赢取最后一铺前,多输几手。”
燕飞见到老朋友,不单晓得拓跋圭对边荒集的重视,更清楚以北区为地盘由拓跋族主掌的飞马会,其会主夏侯亭只是个幌子,真正主事者正是眼前的拓跋仪。他不但是拓跋圭的堂兄,他们幼时的玩伴,更是拓跋族年青一代的一等高手,被称为“刀矛双绝”,骑射功夫非常出色,武功尤在拓跋圭之上。拓跋圭不让他出头当会主,而在暗里指挥,该是不想让现时的靠山慕容垂生出警觉。
刘裕也看得心中欢喜,更佩服谢安和谢玄请出燕飞来平横边荒集的各方势力,实是独具慧眼。因为只有燕飞此身具汉胡两方血统的人,始能同时被双方接受。
燕飞仰望出口外的夜空,道:“我睡了多久现在是什么时候”纪千千欣然道:“睡得是福,现在是入黑后半个时辰。我们不但已竖起八座营帐,还向拓跋族购得新鲜羊腿,高公子他们正准备篝火,并着千千来邀请燕公子参加到边荒集后第一个烤羊宴呢。嘻!你挫折祝老大的事传遍整个边荒集,我们到哪处去都有大批人跟着指指点点!很好玩哩!”
拓跋仪放开燕飞,目光首次投往纪千千,后者虽已重新挂上面纱,掩盖玉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