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哑然失笑道:“问题正出在这里。满招损,谦受益。绝对的完美本为‘十全相格’,但本身便是个缺陷!若能‘九全一缺’,又或‘九缺一全’,反为吉相。二叔曾批我在功业顶峰的一刻,正是祸之将至之时,证诸事实!二叔之言果然不爽。”
刘裕和燕飞听得心中狂震,怎也想不到谢玄说出来的秘密竟是这么一回事。
他敢说这些可招来杀头之罪的话,显然和谢玄关系密切,不怕谢玄出卖他或不高兴。
谢玄和刘裕身穿常服,前者一派名士风采,后者衣饰像个侍卫随从,这样的装束打扮在建康是司空见惯,不会碍眼。
谢玄沉声道:“二叔请把此事交由我处理,二叔好好休息,千万以身体为重。”
不过,谢家暂时确是后继无人,谢安谢石年事己高,另一的后辈谢琰又不是材料!若谢玄能在北府兵将中找到能者,对谢家自是有利无害。
令燕飞最感惊奇的是,刘裕并没有因升官而变得趾高气扬,比以前神气,反是更为收藏内敛,表面看似乎是更谦虚有礼,但燕飞却清楚掌握到他在武功和个人修养两方面均大有精进,非再是边荒时的刘裕。能在短短数月内有如此巨大的变化,肥水之战予他的经验固是弥足珍贵,谢玄对他的指点和潜移默化更是功不可没。
谢玄显已得谢安告知此事,点头道:“确有此事!”又别头深瞥刘裕一眼,微笑道:“建康始终控制着江南最富庶的区域,北方诸郡虽为屏障,但因每次胡马南下,均首当其卫,故生产荒废,粮草不得不倚赖建康,比之荆州西控长江上游的形势又逊一筹。小裕必须谨记此点。”
谢玄目光移上晴空,一字一字的缓缓道:“凭的是无情难测的天意!”
在这方面与拓跋硅非常接近。
而谢玄的答话更奇怪,似在对刘裕提点造反胜败的关键,照道理,若要推翻司马皇朝,该由他自己一手包办,刘裕此小小付将只能依附骥尾。
谢安小心翼翼,亲自为宋悲风盖上被子,神色出奇地平静,可是房内各人无不感到他心内的悲痛。
只听谢玄和刘裕以“司马曜兄弟”来称呼南晋皇帝和司马道子,已知他们对司马皇朝全无敬意。事实上这趟谢玄不经请示,突然回京,且有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