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道:“玄帅是否准备亲自追击苻坚?”
北府兵的步军在孙无终等诸将指挥下,尾随骑兵渡河,当他们登上彼岸,大局已定,整个西岸河原尽是四散奔逃的大秦步骑兵。
杀人者定是太乙教之主江凌虚,事实上他也因天地佩潜到边荒来,只因道门碍于某种誓言没有出现于汝阴,当发现荣智等被害,知是任遥出手,勃然大怒下跟着车轮痕迹追来,大开杀戒。任遥既没有随队南行,这批逍遥徒众当然遭殃。
刘裕此时已视他为胜于祖逖的英雄人物,闻言心中一震道:“小裕不明白玄帅的意思。”
他虽对逍遥教任何人物绝无好感,亦不由心中恻然。三人死法如一,均是被凶手以绝世玄功,硬生生震断心脉而亡,全身不见其它任何伤势,如此阴柔至极却能摧心裂脉的手法,他从未遇上,邪恶可怕至乎极矣。
苻坚还要抗拒,一支流矢射来,插入他左肩,痛得他惨哼一声,伏倒马上。
要知前线秦兵离岸只有百步,以骑兵的速度,眨眼工夫便可街入阵内,秦兵顶多只能多射上两箭。
谢玄率领二千精骑,甫抵达便立马凝思,包括刘裕内,没有人明白他在想甚幺。
谢玄哈哈笑道:“答得好!苻坚对此战之败肯定非常意外,又心痛苻融之死,必全速逃往边荒集,希望借边荒集数十万兵力,加上重整的败军,再图反攻。我将利用他这心态,教他永远不能重返北方。”
待北方诸族站稳阵脚,形势将逆转过来,再不利于北伐,所以谢玄生出这番感叹。
谢玄立马淮水南岸,凝视对岸林野荒山,由苻融设立横跨淮水的三道浮桥展现前方,大晋的水师船逆流沿淮水而来,转北进入颖水,旗帜飘扬的北上开往边荒集,进攻敌人大后方的据点,务要先一步摧毁苻坚唯一可藉以翻身的老本。
谢玄忽道:“小裕过来!”
刘裕兴奋的道:“任苻坚如何精明,绝想不到慕容垂和姚苌会出卖他;以为凭两人丝毫无损的兵员,可助他扳回此局。但如今已可肯定慕容垂固然按兵不动,姚苌闻苻坚败讯亦会立即率领手下撤返北方。在边荒集没有出色大将主持下加上人心惶惶,我们水师攻至,逞荒集的守兵将望风而逃,不战而溃。玄帅此着确是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