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深处,是否仍有自己?
在是役裹,桓玄充份表现出他的统帅之才,成为新一代将领中唯一能与他谢玄相提并论者。
苻融皱眉道:“谢玄是这幺躁急的人吗?其中定然有诈。”
他苻坚率大军南来,实力在北府兵十倍以上,且初战失利,大损威风,若被区区淝水和北府兵吓得不敢迎战,还威名何在?
苻坚一掌拍在几上,勃然大怒道:“谢玄小儿,竟敢不把我苻坚放在眼内,是否活得不耐烦哩?”
谢玄欣然道:“孺子可教也!朱序返寿阳见苻坚,将大骂我目中无人,因胜生骄,不把他苻坚放在眼内。我谢玄既是这种人,今晚当然不会毫无动静,怎都要有些嚣张挑衅的行动配合。告诉我,你需要多少人?”
苻坚大怒起立,喝道:“果真欺我无人耶,谢玄小儿!我苻坚会教你悔恨说过的每一句话。”
也实在太凑巧了一点。
朱序还想说话,蓦地一阵阵急如骤雨的战鼓声从柬岸传过来。
纵使苦苦思忆又如何?一切已是不能挽回铁铮铮般的事实。
谢玄露出苦涩的神情,缓缓道:“他要求的是除其军籍,放为庶民。”
朱序道:“这只是他部份说话,他说明天将会挥军渡河,杀我们一个片甲不留。”
桓冲是他在谢安外最尊敬的人,若非他一力支持谢安,南晋不会出现自南渡以来最兴盛的局面。这样大公无私的一个人,竟于最不适合的时候,瞑目长逝,对南晋来说,是个没法弥补的损失。
谢玄沉吟片晌,淡淡道:“我吩咐你的事,进行得如何呢?”
苻坚狠狠道:“那我就要教他尸沉河底,没有人能活着回峡石去。”
燕飞跌坐林内,急促地喘几口气,浑体阴阴寒寒,偏又说不出究竟是那处不舒服,弄不清楚祸根所在的难受感觉。
苻坚的容色变得更是难看。
不过他却清楚感到苻坚绝不肯龟缩不出,先不说他借朱序施的激将法。更重要是胡族好武爱面子的心态。
刘裕赧然道:“末将还是站着自在一点。”
苻融冷静的道:“这并不算狂言,我们必得再作布置,否则说不定他的话可变为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