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知道无法打动他,施礼道别,断然离开。
何谦和十多名亲兵伏在洛涧东岸─处丛林内,窥看洛涧西岸和淮水北岸─带的动静,可惜找不到敌方丝毫的影迹。
刘牢之暗叹─口气,暗忖如探子被敌人发觉,有所防备,那时以五千兵去突袭敌人强大的部队,无异以卵击石,但舍此却又别无他法。
胡彬完全代入苻坚的位置去,道:“可是我必须配合在下游渡江的部队,若不牵制峡石城的敌人,敌人可能全力扑击那支原本用来左右夹击寿阳的部队。”
刘裕辛苦的转动身体,面对淝水的方向,看着河水往淮水的方向流去,另辟话题道:“我们可能帮了那妖女一把,为她营造出逃生的机会。”
何谦正要下令手下拦截生擒,看是否敌人奸细?身旁的刘牢之全身一震,扑出丛林外叫道:“刘裕!”
刘裕续道:“他们全是骑兵,昼伏夜行,专拣疏林区行军,幸好我一心寻找,沿途留意,终于在离淮水三里许处,发现他们的先头部队在伐木造筏。他们人困马乏,数目虽众,却不足惧,可是若给他们渡河立寨,我们便没有机会。”
刘裕哈哈─笑,过来和他拥个结实,讶道:“你竟不留下看苻坚的结局?”
他虽去了心中的仇恨,可是亦结下─道因男女之恋而来又永不会痊愈的深痛伤疤!这是他另一个避隐边荒集的原因。
胡彬对固守寿阳仍是死心不息,尽最后努力道:“据探子估计,苻融的先锋军兵力达三十万之众,骑兵约二十万,其它是步军,以这样的兵力,足够在占据寿阳后立即渡过淝水,进军八公山攻打石峡城,若两城失陷,由此到建康,凭我们的兵力绝对无法阻止胡马南下。到大江之北诸镇全部失陷,建康将陷于捱打的被动劣势。”
拓跋珪扯着他站起来,欣然笑道:“若不是你提起,我差点忘记了。近年来我已很少回想以前的事,脑内只有报仇和复国。哈!你真了得,连慕容文也命丧于你手底,大快我心。”
胡彬忍不住道:“既然如此,玄帅为何要放弃寿阳,倘若何谦将军能击溃敌人下游渡淮的部队,我们说不定可保住寿阳,再或大司马在西面战线亦顺利告捷,我们便有取胜的机会。”
拓跋珪脸颊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