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是否有乞伏国仁的红披风在其中,不敢延误,猛夹马腹,领头往南寨门涌去,两人并驰左右,后面则是长长一队被他们愚弄的氐秦骑兵。
此时第一楼屋脊上有四名秦兵,人人弯弓搭箭,却不敢发射,因怕误伤乞伏国仁和慕容永,这刻虽见到再无障碍,又因长街上满是奔过来的自己人,只要有一箭射空,劲箭便要投往己方人马去。
谢安凝望秦淮河对岸辉煌的灯火,耳内隐隐听到青楼画舫遥传过来的管弦笙曲,淡淡道:“道理很简单,干爹因时日无多,不得不改变镇之以静的妥协策略,务要趁此时机,为江南的老百姓,尽点心力。”
乞伏国仁和慕容永交换一个眼神,均看出对方心中的震怒,尤其想到敌人早已离集。
乞伏国双目凶光大盛,以氐语喝道:“谁是这区的负责人。”
守门的秦兵那敢怠慢,把集门外马栏的马牵出来,燕飞等那会客气,立即飞身上马。
拓跋珪和刘裕瞧着燕飞往一片竹林降落,心中叫妙,柔荑的毅力,最能化去落下的冲劲,他们本来想到的落点可能是池塘或是水沟之类,那也可令他们安然无损,不过却会弄得浑身湿透,变成敌人明显而不含糊的追捕目标,竹林跟池塘当然是天和地比,理想得多。
纪千千尚是首次听闻此事,更是首次晓得谢安也曾沈迷丹术,致出乱子,为之愕然。
燕飞一声大喝:“随我走”,已弹离马背,凌空一个筋斗,蝶恋花离鞘而出,化作点点寒芒,剑随身走,往乞伏国仁和蓦容永迎上去。竟是正面硬撼的姿态。
此时苻坚和苻融刚刚离开,楼内空无一人,乞伏国仁直入膳房,倏然止步。他已搜遍边荒集,却摸不着敌人丝毫踪迹影子,不知如何,心内仍不断泛起第─楼的情景,隐隐感到或有疏忽遗漏之处。
乞伏国仁心念电转,喝道:“东门!”说罢腾身而起,足尖点在院墙,再投往第一楼屋顶,往东门方向掠去。
燕飞放缓马速,探手怀内,似要把手令拿出来。
燕飞又大叫一声:“这边走”,双足发力,奔往屋脊另一端,在短短两丈许的距离间,不断加速,到他足尖点在尽端,冲力积蓄至巅峰,就那么全力腾空而去,直投往离地面高达十多丈的高空,有如没入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