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却是不惊反喜,因为这只会更添混乱。只听得号音却不晓得入侵人数的多寡,更不会知道敌人是作自己人的打扮。
此时离出口只有二百步许的距离,把门的秦兵见是自己人,又是苻坚的亲兵服饰,故并没有现出戒备或截查的阵仗,眼看成功在望,就在此要命时刻,后方高空衣袂破空之声响起,乞伏国仁的声音同时传来,大喝道:“截住他们,这三个人是奸细!”
纪千千趋前一步,娇痴的把纤手挽着谢安的臂弯,微嗔道:“干爹不要再说什么时日无多好吗?听得千千心也烦乱起来,也觉得真像时日无多的样子。干爹定会长命百岁,领导我们汉人收复失去的河山。”
燕飞先发制人,以氐语大喝道:“晋人无能!”
那兵头答道:“先后有两起三个人,头一人奉天王之命,往请朱序将军来见天王,后一起两个人则是奉命为天王向国师你传话,还多要一匹宝马。”
谢安叹道:“自家知自家事,自从四十七岁那年因炼丹出岔子,差点走火入魔,后来虽被‘丹王’安世清出手相救,得回一命,然而遣害极深,直至今天仍未痊愈,最近更不时复发,使我知道寿元将尽,能多捱两、三年,已是奇迹。”
拓跋珪和刘裕心中大赞燕飞的急智,因为没有比这更佳的离集出寨的脱险法,与众兵一哄而去,直奔南门。
慕容永来到他身旁,其它人扇形地在两人身后散开,其中两人举起火炬照射,面对一地残破坭石,通往后院的门是关上的。
想到这裹,两人岂敢迟疑,也学燕飞般从马背弹起,双戟─刀,往领先凌空而来的乞伏国仁左右夹攻而去。
乞伏国仁身后高手群起而出,亮出兵器,抢入酒窖去,却不闻打斗的声音。
燕飞知是时候,大叫道:“手令在这裹!”说话时已与拓跋珪和刘裕弹离马背,腾空而去,足点大门顶部,借力投往寨外远处。
叱喝声中,两人紧随燕飞先后投往同─方向,射往第一楼适才三人落足处的箭矢全部落空。
他在此一刹那的首要之务,是要决定逃走的策略,因为他比刘裕两人更熟悉边荒集的情况,而两人更因他而成为战友,所以这关系到生死存亡的事,须由他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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