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非只是有勇无谋的人,年纪轻轻已是满肚子坏心术,像乃父般充满野心,誓要把其他人踩在脚下,且依附者众,有所谓的“建康七公子”,他便是七公子之首,聚众结党,横行江左。
两人正心叫成功在望,忽然从一堆木后转出一个荒人来,张手拦着去路道:“停步!”
宋悲风踏入主堂,司马元显和背后亲随十多道目光全往他投过来,神色不善。
安玉晴移近带头的燕飞,警告道:“不要放下木干,太平玉佩在谁人身上,快从实招来,否则我会大叫有奸细。”
燕飞猛地别头后望,刘裕吓了一跳,随他往后方瞧去,丘坡下往南延展的密林,在月色下枝摇叶动,被风吹得娑娑作响,却没有异样的情况。
刘裕苦笑道:“这就是百万大军的威力,换作我们,即使全军投入日夜不停的努力,没有十天八夭,休想完成此横跨十多里的木寨坚防。”
惨叫声起,两名攻击者跄踉跌退,两把长剑当啷声中掉在地上,剑仍是握在手里,只是手已齐腕和主人分开,一地鲜血,血泊裹握剑的两只断手,令人看得触目惊心。
大步踏出,忽然转身戟指宋悲风道:“宋悲风!你给我记着!这笔债我定会千百倍的讨回来。”
伐木的场地虽是一片混乱,可是边荒集的东、北墙外却是刁斗森严,墙头高处均有秦兵在放哨。
燕飞迎上刘裕询问的目光,道:“或者是我听错,还以为有人来偷袭。”
以他们的镇定功夫,仍要魂飞魄散,大叫糟糕。
刘裕皱眉道:“两岸的哨岗分布于长达两里的水道两旁,我们是没有可能在水底闭气这么久的,能捱半里水程已非常了得。”
“锵”!
堂内其他宾客,见势不妙,不是立即打退堂鼓,便是匆匆而过,躲进其他雅院厢房去。
自晋朝开国以来,谢家虽是代代有人,朝朝为官,可是与当时其他著名家族相比,谢氏可以稽考的历史并不悠久,其他家族的先辈早在汉代已功高位显,而他们谢家要到曹魏时始有人任官,是主管屯田的典农中郎将,并不显赫,要到晋初的谢衡,谢玄的曾祖,才以“硕儒”的名位,成为国子博士,为家族争取到地位。不过名士家风的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