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仍目注画图,从容道:“谁?”
刘牢之道:“但也有可能是个陷阱,燕飞是来行刺大人,连高彦都给他骗了。”
谢玄道:“但高彦这方玉玺是怎样得来的呢?”
刘裕苦笑道:“他们根本不用千辛万苦的跟踪搜寻,而只须到边荒集守候我们:卢妖道或安妖女均该猜到我的目的地是边荒集,又误以为你是到汝阴接应我的荒人。”
稍顿续道:“问题是在如今的情况下,纵使慕容垂有意背叛苻坚,但他可以弄出什么花样来?他今趟随来的亲族战士不过三万人,在百万秦军中起不了多大作用。最怕是慕容垂奉苻坚之命,布下陷阱,我们在难辩真伪下,惨中敌计,而我们根本消受不起任何误失。”
刘裕正容道:“谢帅确是非常出众的人,他有股天生令人甘于为其所用的独特气质。我虽一向对大阀世族出身的人没有什么好感,他却是例外的一个,单凭他用人只着眼于才干而不论出身的作风,便教人折服。”
谢玄仰望屋梁,像没有听到他说话般思索道:“真奇怪!燕飞把燕玺交给高彦的地方,应离汝阴不远,当时乞伏国仁正亲自追杀他,且照时间看燕飞于离开边荒集时,慕容垂和苻坚该仍未抵边荒集,他是如何与慕容垂联络上的呢?依道理这么重大的事,又牵涉到燕玺,慕容垂应不会假手于人。”
刘牢之道:“此玺制自慕容鲜卑族著名的传世宝玉白乳冻,晶莹通透,入手冰寒,异于常玉,上刻大燕国玺四字,胡彬所得肯定非是伪冒之物,现已派出一队精骑,送来广陵,至迟明早可到。”
刘裕明白他心中的忧虑,道:“我们打醒十二个精神,说不定可以逾过他们的耳目。”
谢玄道:“燕飞是不是那个名震边荒集的超卓剑手。”
一身便服的刘牢之推门而入,在谢玄的指示下于一旁坐好,沉声道:“刚接到寿阳来的飞鸽传书,边荒集最出色的风媒高彦,密携燕国的国玺,到寿阳见胡彬将军。
燕飞淡然道:“我是个没有梦想的人,有什么好说的呢?”
刘牢之道:“此事见到燕飞自可问个清楚明白,希望他确名不虚传,没有丧命于乞伏国仁之手。”
燕飞当然不会告诉他心内的思潮,道:“我